《北佬》上卷13 语言魅力之“北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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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这个字,在字典里的解释,就是“成人,成年男人”。含有轻视的味道。比如“乡巴佬”、“和事佬”、“阔佬”。

  广东话喜欢把成年男人后面加个“佬”字,但不是在姓氏后面加,比如“杨佬、刘佬”,没这个叫法。姓氏后面要加,也加的是“老”,老人家的那个“老”。通常是对那些德高望众,对国家、社会,进步发展做了一定特殊贡献的老者;那是极其崇仰的尊称。例如我们的“水稻之父”袁隆平,大家就称“袁老”。

  广东人会结合:

  1职业:“猪肉佬”,卖猪肉的;

  2身型体貌:“高佬”,就像杨籽厂里那个高大的饭堂主管,大家都这样叫他;像“肥佬刘”,就是因为他胖。

  3鲜明的性格特色:例如“好色佬”、“扒灰佬”。

  4地区、地域。

  ……

  大都带有轻视;当然也不是完全恶意的。

  但是,一旦“佬”字,加上地名或者地域,就不仅仅是轻视了,那更是轻蔑!比如“安徽佬”,“河南佬”,“东北佬”……。

  这种蔑视不是广东人才有的,全国性的。

  还比如“美国佬”,“法国佬”,“德国佬”……。

  同理,“仔”,是指未成年的男子,或者小年青、婴幼儿。

  比如:“打工仔”,“广西仔”,“摩托仔”(骑摩托车拉客的),“白粉仔”(吸毒的)……,

  “日本仔”!

  杨籽不喜欢称呼别人,带地域加“佬”的叫法,他喜欢称呼“XX人”:“广东人”,“安徽人”,“广西人”……;或者“XX的”,“河南的”、“东北的”……。

  杨籽甚至不太喜欢听到这些称呼。就像很多保安员称呼台湾同胞“台湾佬”,杨籽就觉得不顺耳,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至于吗?台湾人也是中国人,台湾也是中国的台湾省呀!”

  “打工者何必为难打工者,

  中国人何必轻视中国人!”

  对于大家称呼日本人为

  “日本仔”!

  佬,这个字,在字典里的解释,就是“成人,成年男人”。含有轻视的味道。比如“乡巴佬”、“和事佬”、“阔佬”。


  广东话喜欢把成年男人后面加个“佬”字,但不是在姓氏后面加,比如“杨佬、刘佬”,没这个叫法。姓氏后面要加,也加的是“老”,老人家的那个“老”。通常是对那些德高望众,对国家、社会,进步发展做了一定特殊贡献的老者;那是极其崇仰的尊称。例如我们的“水稻之父”袁隆平,大家就称“袁老”。

 广东人会结合:

 1职业:“猪肉佬”,卖猪肉的;

 2身型体貌:“高佬”,就像杨籽厂里那个高大的饭堂主管,大家都这样叫他;像“肥佬刘”,就是因为他胖。

3鲜明的性格特色:例如“好色佬”、“扒灰佬”。

4地区、地域。

……

 大都带有轻视;当然也不是完全恶意的。

但是,一旦“佬”字,加上地名或者地域,就不仅仅是轻视了,那更是轻蔑!比如“安徽佬”,“河南佬”,“东北佬”……。

这种蔑视不是广东人才有的,全国性的。

还比如“美国佬”,“法国佬”,“德国佬”……。

同理,“仔”,是指未成年的男子,或者小年青、婴幼儿。

      比如:“打工仔”,“广西仔”,“摩托仔”(骑摩托车拉客的),“白粉仔”(吸毒的)……,籽就会很高兴。

  杨籽称呼日本人是这样的:

  “小日本仔”!“小日本”!“小鬼子”!

  甚至还会暗自咬了下牙齿,还想在前面加上:

  “狗日的”!

  “北佬”!就是带地域的叫法。

  是限于中国地域的叫法。

  并且“北佬”的地域覆盖面又是广阔的;也是狭窄面的。

  广东人当时心中的“北”,就是指除了广东省以外的地方。不包括中国的香港,澳门,台湾省。

  “北佬”首先代表就是南下广东打工的人;打工的男人!小年青叫“打工仔”,“打工妹”;这是一种统称。即便你过来投资、创业、自己当老板,在广东人的眼里:只要你不是广东人,就是外地人,都是“北佬”!

  语言的相通性也改变不了这种地域性。比如,同样有三分之二以上,说着粤语的广西人;也是“广西佬”、“广西仔”、“广西妹”。

  同属于东莞市,不属于同一个区或镇的人,也称乎外镇、区的人为“XX佬”。比如市中区的篁村区人(后改为南城区),称乎附城区(后改为东城区)人为“附城佬”;东坑镇称乎大朗镇“大朗佬”。

  同镇不同行政村也这样相互叫;比如廖叔就叫隔壁的行政村“麻岭佬”。

  这一点杨籽有所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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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蛮子,北侉子。”

  他们家乡就是这个说法。

  “蛮子”,是未开化、未走进文明的人;《三国演义》诸葛亮“七擒孟获”篇,就把孟获的统地描写为“蛮夷之地”。

  “南蛮子”和“北侉子”,杨籽的家乡人是依照语音和地理区分的。

  语音方面:是语音,不是语言!

  主要指发音的粗重、细柔,语调的偏高偏低。这是相对自己家乡说的。

  杨籽家乡的语言被年轻人自称“淮普”,淮北人说的普通话。和普通话相接近,又比普通话发音略重,有自己的习惯用语。

  相对于本省的淮河边上的淮南地区,蚌埠地区,合肥地区;尤其再往南,过了长江的芜湖安庆地区;语音轻柔、精细。淮北人笑称“蛮话、鸟语”。

  尤其安庆人说话,轻声细语;杨籽觉得很好听,虽然说听不懂。

  别说杨籽听不懂,同为安庆地区的人,很多时候,相互间也不见得能听懂;就是相隔几个村子,都有自己的不同方言。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记得刚去合肥上学时,也是在门卫室,一个同为淮北的师兄对十几个新来的小老乡说:

  “我来考考你们,猜个迷语,说,'两个安庆人公园里谈恋爱',

  打一成语。”

  没人回答上。

  “迷底是——'鸟语花香'!”

  “哈哈哈——!”

  “靠!你真,能屌抬!你咋不说'两个黄鹂鸣翠柳’呢?”

  相比较,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等地,发音比所谓的“淮普”重的多;淮北人称为“侉话”。“你看你这个人,说话咋恁么侉!”就是形容别人说话声调粗重!

  地理方面:淮北人喜欢把淮河南岸,往南至无极限;都统称为“说蛮话的南蛮子”;甚至还包括同处淮河北岸的淮南市。

  《晏子春秋》描述的,

  “桔生淮南是为橘,

  生于淮北偏为枳。

  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这里的“淮南”、“淮北”,是以淮河为界;不是指安徽省的“淮南市”、“淮北市”。

  同理,杨籽家乡人就把,出了自己的市辖区以北的河南、江苏、山东等划为,“说侉话的北侉子”。

  相比“侉子”,“蛮子”更略带戏虐的意思。家长教育自己的儿子,经常说,

  “看你不好好念书,长大了一事无成,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到时候只能给你买个'蛮子`。”

  杨籽的家乡地处皖北最北。三省交界处。城市辖地很小。

  杨籽家所在的村子,最靠近河南省永城市的辖地。杨籽家的田地就和永城的田地紧挨着。

  仅仅一条小土路为界。

  周边地域,农闲时的村民,或者休班的煤矿工人;都喜欢跑到那条小土路两边地头的村荫下,打牌、赌个小博!

  赌博是违法行为。

  警察是要抓人的。

  警察还特爱抓赌!

  相对于,抓嫖娼卖淫,取证难不说,开那些场所的老板,一般都有后台。出力不讨好的事没人去干。

  赌博不同!赌博有赌资,被抓了赌资要被没收。处罚的轻重、罚款的多少,主要以赌资的多少为准绳的。被抓了后审讯,

  “老实交待!你带了多少钱去赌的?”

  “我、我…500块。”

  “500?妈的,还不老实?你哪弄的那么多钱?不就是50块吗?”

  “对!对!对!是50块,我记错了!”

  于是笔录过目确认,签字按手印,做卷报请领签字,等待处理。

  卷里记录的赌资汇总后,连同后来的罚款,是要上缴到派出所或分局的办公室的,再上交国库。至于全部上交国库,还是要留下一部分,外人不得而知。

  实际多余的赌资,凡参于出警的人员,人人有份。当然,主要几个领导的要留出来。

  即便赌资很少,甚至是少得可怜。被抓了,家人:怕在里面挨打吧?不想被拘留吧?想少罚点钱吧?要找人托关系吧?要好酒好菜请客相关经办人吧?吃喝散场后要一人给几包或一条烟吧?……

  所以,无论联防治安队员,派出所民警,还是刑警队侦查员,办公室文职警察,乃至交警、各类政法干警等;都喜欢抓赌,并且特别积极。下班休息也去农村、工人村、城里社区,主动寻找、发现、挖掘赌博这一违法行为;甚至动用“特情”、“线人”。

  甚至有时候,局领导内部开会时也会说,

  “马上要过节了,没事都不要在家里趴着。出去,严厉打击赌博违法犯罪行为!如果手头没有重要的案件,先放放其他的小活,刑警队的也下去!”

  是赌就抓。赌糖果,赌几根烟的老头、老太太都不放过。

  聪明人或稍懂法律的人,就去那个边界的小土路。

  公安执法有严格的管辖权范围。

  当地的抓赌的来了,挪挪腚去路那边的河南;河南的警察来了,挪挪腚坐在安徽的地头。

  警察只能干看着,撤队!

  谁也不想因为管辖权问题,跨区域,特别跨省抓赌。这是给领导找麻烦。

  要是两边的警察都来了呢?

  跑啊!沿着小土路跑。

  两边警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会去追。

  当然,当时也没有人在那开设专门的赌场。

  “北佬”,“蛮子”,“侉子”。这些叫法,都源于中国人强烈的家乡意识,强烈的故乡自豪感。

  对于已经富裕的广东人来说,这种自豪感,更为强烈!

  “北妹”的叫法,源于香港。

  香港人把入港务工的女子叫作“北妹”,“大陆妹”,“捞女”!主要针对那些从事娱乐、色情等不光彩工作的打工妹。

  东莞人也有“北妹”这个说法,但是不会人前去叫的。相对于轻视的“北佬”,“北妹”就是侮辱骂人的话。

  “北佬”!对于杨籽来说,自从他南下广东讨生活,这个“官方”称谓就定格在身上了。

  犹如《水浒》中的林冲,从发配充军的那一刻,脸上的“囚”字烙印,就要伴随他至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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