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胥……阿胥,醒醒,该起床了。”磁性的嗓音低声轻唤。
意识突然被从一个很深的维度骤然拉回,顾胥骤然惊醒,他侧过身单手支着床开始大口的喘气,眼中还有未定的惊恐。
他向四周望去,眼中的视野变得奇怪,好像从高空俯视,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书架、画架、书桌、衣柜都整整齐齐,甚至连窗台上的栀子花都开得繁盛,清幽的花香弥漫房间,仿佛想要将人心的躁动都安抚下来。
好像,做了个噩梦?
他想寻找自己在梦中时听到的那个声音,可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顾胥从卧室出来,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帘子也被收好,微风呼呼的吹拂,还有清晨和煦的微光。
很舒服,顾胥站在窗前,感受风的吹拂。
他看到对楼的窗户紧闭,他注意到对面的窗帘是清新的绿色调,是自己喜欢的那种样式,觉得心情变得更加舒缓起来。
感受到身后有一片热源贴近,顾胥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余纪,别靠那么近。”顾胥测过身子扭头直视这个明明陌生,却自称自己爱人的青年。
可是余纪并不显得难过,眉眼含着笑意,包含着足以灼伤人的种种情绪,那些情绪在余纪主动又直白的亲吻中变得更加热切。
所有对余纪的陌生和模糊交融在两人的呼吸交缠中。
可是顾胥却下意识的重重咬了余纪的唇,终止了这个热切的吻。
尝到到唇上沾染到的血液的铁锈味,顾胥也有些愣怔,他看向面前的阴沉了脸的余纪:“……我不是故意的。”
余纪捂着自己的唇,他伸出艳红的舌舔舐着咬破的下唇,竟显得无比靡艳。
“没事的,是我太着急了,阿胥。”余纪眯着眼浅淡的笑了:“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
“我爱你。”
他盯着余纪的唇,似乎难以置信他所听到的。
窗外的风依然徐徐的吹拂着,可是顾胥却又感觉到了那样好像坠入冰窖的彻骨寒意,整个身体都不由得僵硬起来,心脏在跳,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它们好像是……好像是在说。
让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