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男男,暑假工太累了,可能更新慢,以后修。
初识温初之时,言原便知此生便就注定此人了,佛问“彼时,坐落于此,风动?幡动?”
少年回答:“心动。”
确实如此,若心不动何知风动亦或幡动?
“言原,又在这说书呢?你说说你这故事都已经说了几百遍了,早就已经没人听了,要不,重新换个故事吧?”认识言原已有一段时间了,他是个说书人,没到晌午之时坐在长安街的那棵大梧桐树下,一袭白衣,墨发飞扬,姿容尊贵却又带着些许寂寥。
过往的过客有人说他曾是一个和尚,为一人还俗,又有人说,他曾是富家子弟,因短袖之好而落魄至此,不论那样,我都觉着眼前这男子浑身透露着说不出的悲伤,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言原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倒是像寒刀一样剜在了心间,有些刺痛。
“你又溜出来了?小心要是私塾先生知道了。你回府怕又是一顿毒打。”言原收回自己的目光盯着自己案前桌子上的东西,有条不紊的收拾着。
我看着有些心生欢喜,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望着言原的侧颜,渐渐有些入迷:“那又如何?私塾先生说的知识还不如看你好看,挨顿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贫嘴。”
“嘿嘿嘿,言原不就喜欢我这样么?”
“喜你口无遮拦?”
“那是自然。”我倨傲的扬起了脑袋,眼中熠熠生辉,成功逗乐了言原,看着他笑了,我便也就欢喜了。
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叫住了他:“今天是长安街的花灯会,听说很多千金大小姐,各个有钱人家的员外都会过去,言原也会去的,对吧?”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却也害怕他拒绝。
盯着他的时候,竟然感觉心跳快的要出嗓子眼了,甚至咽一下口水都能清楚得听到那声音。
他果真停了下来,眼眸斜盼,剑眉星目,一缕青丝飘荡在一旁,彼时,风起,夹杂着梧桐叶,有那么一刻我傻了眼,觉着这场景好似在哪儿见过,却又不知到底在哪儿见过?
“你当真要我去?”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却比平常冷了几度,我权当他傲娇便是了。
甩着腰间别着的玉佩吊儿郎当的凑上去,恬不知耻的一把拉过言原的肩膀,虽然被言原剜了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拉了下来,但这丝毫不能阻止我脸皮厚的行为,依旧照样搭上去,冲言原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虎牙都快在阳光下发光了:“你言原可以不信我温初,但你若去了,我便为你画一副肖像,权当是我给你的报酬,如何?”
“不屑。”言原不着痕迹的拂开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思忖了一下,轻声失笑,让准备走的言原停下来当做怪物一样盯着。
“呐!看见没?”我仰着头指着梧桐树,盛夏五月,绿草如茵,周遭早就已经熙熙攘攘的有些虫叫,河畔的荷花早就展开绿叶坐等开花,言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矗立在石桥的梧桐树形单影只,却在灰斑的石桥映衬下显得并不是很单调,偶有稚鸟飞过,或是停留或是带过。
一阵风吹过,将言原的一袭白衣吹了起来,束发的发带随着发丝在空中划出一个刚好的弧度,他紧抿的薄唇此时微微的张开。
“初见你时,我觉着你就像这石桥下的梧桐一样,孤单,而后发现你其实更喜欢一个人呆着,便寻思着你大抵是生性冷淡吧。”说到这,我有些难过,因为感觉不论怎样都无法走进他心里面一样“于是,我便想着做这里随意的一样东西就好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或是鸟或是一阵风或是一棵草,但不论怎么样,只要是你便就足够了。”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地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似的,后来眼神胡乱的乱飘之时正巧撞进了言原那眼眸中,那双恰巧在笑的眼眸如同彻夜的繁星,闪闪耀眼,竟不知言原笑起来时竟如此的好看。
他趁我愣神之际走至我身旁拍着我的脑袋,本就高我半个头的脑袋瞬间低了下来与我平视,语气依旧清冷可却带着些许苦涩:“若你是女儿身就好了,偏就男儿身,更巧的是你这没心没肺的谁都记得唯独忘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是怎样的意思?
我着实被他惊到了,眨巴了下眼睛,将他推开,顺势把弄的有些乱的头发重新弄好,瞪圆了眼睛望着他,语气些许不满:“不陪就不陪,直说便是了,何必动手动脚?本就矮再一摸岂不是更加的矮了?言原也真是顽皮。”
言原被我的话说的愣住了,没有知道他愣住时眼中闪过的是怎样的情绪,也到底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突然放声爽朗大笑,笑的快要直不起来腰,骤时直接挥着衣袖转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笑了片刻便就停了下来,丢下“那晚上不见不散。”然后就直接走了。
当夜幕慢慢的降临,夜也渐渐的有些凉意时,我偷偷的从房间的窗户中爬出来然后溜至侧门打算从那里出逃。
家父从三年前便对我管教的十分严厉,每次都不允许我出去,好似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一般,但我每次都背着他偷偷的溜出去,言原肯定不知道我每次去见他的时候是冒着多大的风险。
我踮着脚尖,猫着身子悄悄的走着,没事还得一步三回头,深怕府里面搜寻的人给察觉。
当黑靴踩在一根绿草上,就被一道声音给喝住:“什么人?胆敢夜闯府邸。”我被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浑身都忍不住战栗了起来,赶紧捂住这个家丁的嘴巴,小声的冲他嚷嚷:“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嚷嚷啊?是我!是我!你家少爷温初!”
我一把手就扼制住了他的脖子,那家丁被我勒得可能快要说不出来话,竟然丢了自己手中的木棍,然后死命的扯我的手臂,我寻思着是不是我把他嘞的喘不过气了,就和他小声的商量:“我和你说,你别叫也别动我就放了你,你要再咿咿呀呀的呜呜乱叫我就把你给咔嚓……懂么?”我威逼利诱,生怕他听不懂,还稍作掩饰了一下,果真唬住了他,直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