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周没有周,五一假期就这样轻轻松松,在生活中流逝了。
相比于外出旅行的高大上,田园间的埋头耕作更让我青睐。假期的我并未出去旅游,在孩子没有长大之前,旅游于我而言并未有多大的吸引力,一个人的旅行实在索然无味,只有和家人分享的出行才是真正的快乐。
我们都在等孩子长大,同时也在积蓄力量,经济和精神上的,物质是基础,精神其次。
假期最后一天才匆忙赶回老家,因为一直在拖延时间等候种子到来,种子是从网上买来的,前几天街上转了一圈,发现菜秧实在贵的离谱,最后几天才决定买种子,拖拖拉拉,直到假期最后一天才等来。
回去的同时还带了提前从网上买的铁炉,方便母亲在院子里做饭,母亲实在不适合在家里做饭,家里被烟熏得烟雾缭绕,黑气笼罩。
清明节就提前翻了地,这次回去,院子里刨过的泥土再次凝固,泛出白色,还长了些尖草,这让我很失望,一个十几年没种过地的人,为了这个夏天母亲有菜吃,还是重拾铁锹,下了地。
相对于第一次的瓷实,第二次翻地要容易的多,一拢拢,很轻松的翻过,种子都是我自己种下去的。先用挑菜铲子挖个坑,撒几粒种子下去,再拨土盖上去,一块地一块地的种下去,少一会儿,两三块地已经种好。
时值中午,炎阳当头,儿子又围在身边乱窜,担心儿子中暑,不时引导他进屋歇息,补充水分。
上一次回来,车上坐着一个七十岁的老太,说是回老家伺候九十岁高龄的老母亲,每次回去都是自带干粮,干粮尽则人回,我想下次回来也该自带白水喝了。院子里的水井还没消化,水上不来,只能去别人家挑水喝。
把孩子哄进门,和母亲索了一顶草帽,是先主人的遗物,我担心戴上不吉利,可抬头看看炽烈的太阳,还是戴上,戴之前让母亲到外面洗了洗,门外的流水是从地底下涌上来的,大概地底下断了水管,也无人修葺,白白的便宜了渠中尖草。
下午三点多,所有的种子都撒进泥土,半途回来的父亲也帮了忙,还说种子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长出来。
因为是学生开学的日子,车上人多,呆在村里想是坐不到车,花了十五块钱打车去了镇里,好不容易赶上末班车,一家三口歪歪扭扭挤在鱼罐头一般的客车里,吸着浑浊的空气,摇摇晃晃上了路,儿子也被颠睡着了,朦胧之间,脸色红扑扑的。
颠簸倒覆中,到了家。这个假期,就算是交代了。
唯一让人不快的是,中途四姨打电话来,商量给母亲盖房子的事情,母亲这辈子是没攒下一分钱的,母家的人不愿意出力,只会打电话跟我要钱,打着血缘亲情的名义。
而我和母亲的关系一向生疏,读书二十载,认了新的爹娘,供我读书,和亲生父母经济上的关系很是零落,而四姨每次打电话来都是谈钱的事,这让我对本就感情疏落的母亲渐生烦厌,在母家姐妹的挑拨下,父亲和母亲早就分了家,母亲俨然不再是这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