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我结束了在小考拉3年的工作,难得的给了自己半年的间隔期。
那阵子做了很多事:
忙活书的配套视频录制。带领一群娃和他们的爹妈每周定期玩童谣,一遍又一遍。11月,书终于出版了,薄薄的、小小的一册,跟最初说好的插画绘本有很大落差,但也说不出它的坏,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个娘又真的会嫌弃自个儿的娃丑呢?
在自然之友环教部做志愿者和兼职。既去哀牢山当泥腿子带营会,也坐在办公室里贴票据。揣着七爷给的定亲钱跑到办公室交股东费,被嘲笑了好久。但最后,还是成了七爷口中“十年不要分红的傻帽现金投资者”。
筹备在贝格尔的第一个营会。从十月份带老妈去踩点开始,在尖峰岭的热带雨林里差点儿死去。踩点儿、联络地接、课程设计、写公告、招募咨询、物资准备,再加后来的营会现场带领和统筹,统统一个人。累了个半死,紧张到极致,最后拿了个“差评”。现在想想,也挺庆幸的。庆幸自己在小考拉的三年被全方位的磨练过,才能挺完全过程。庆幸自己当时没放弃,才有了后来。
也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周去同心实验小学给3-5年级的孩子上很不正经的美术课。仍然记得第一节课孩子们的错愕,大概他们也没想到这个老师并不要求他们坐在教室里对着课本照着画,而是先跟他们玩了半堂课的游戏。我们玩自然名指鼻子,猜我的自然名,也请她们给自己起个自然名,再编好题面请伙伴猜,最后每个人都画了美美的自然名签。再之后,我们去校园里捡叶子、玩叶子、画叶子。我们去花圃里看花看草,去厨房找蔬菜……每节课,都像一个节日;
剧团的排练已经很有规律了,但我的出勤率并不高。那时的我,沉醉于自己想说、想听的,享受在被伙伴们全然接纳的幸福里,也惊讶于会有如此多的生命有相似的痛苦经历,以至于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落下了“悲催小孩儿专业户”的江湖称号。那时的我,并没有奢望过,自己能持续待在同一个团体里,并跟他们成为无法割舍的亲人。
哦,还跑去DNLC当了一个月志愿者,以报那两三年里跟着他们学习彼得·德鲁克管理学课程的大恩。我对机构管理和个人职涯规划的启蒙,是从那儿开始的。
这么一看,说是间隔年,却比任何时候都忙碌。
然而,心里是无比愉悦的。
那时的我,第一次真正的经验到,世界原来是如此宽广,生活原来有那么多的可能!
此刻,心里满怀感恩。
感恩那段经历里所有的人,也感谢来到那段经历之前所有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