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积累了太多暖心的小片段,串起来都是幸福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言谢,他们或许,如我一般,只将情意递于清风,拂面而过,不求回报。
说起来,我们认识得很晚,工作七年了,认识她却在两年前。即使后来,谋面也极少,只通过一些片段式的记忆,还原一个我认知中的教师形象。
她要参加一个重要的答辩会,提纲我提前发了过去,她详细询问了流程和注意事项,然后去准备。我想,一个有多年授课经验,成果颇丰,荣誉满身的教授,这于她,应该不是难事。到答辩那天,我们在指定地点见面,她表达了内心的紧张,我想,她是过于重视。她说,这不仅是她自己的事,关系到别人,她怕因为自己的表现,影响到人家,那就不好了。如此,我便理解了她的紧张。
时间还宽裕,我们聊了起来,她说:”这次答辩,又找到了第一次上讲台的感觉。记得第一次上讲台,我备课备了很久,总是很紧张,在家自己支起黑板,让我爱人搬个小板凳坐在下面当学生,我反复的练习。我爱人也很认真,一点一点提出意见,我一遍一遍修正,直到满意为止。这次答辩,又像回到了那时候,我讲给我爱人,他给我提意见,这不,他也陪我过来了,得空,就演练一下,还要保障后勤......”
聊天的过程,我好像还原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画面,一对积极向上的青年,一块黑板,一个小板凳,书写了那些年的青葱,也注定会成就今日丰硕的果实。那挂满教学历程中的累累果实,每一个,都是这样,用严谨,用认真精心浇灌的。而如今,二三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如当初一样,演练着,画面里的年轻人,变成了老夫妻,画风里的青涩,变成了成熟过后,又一种清新与浪漫。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哦,是她快要上场了。她赶紧收起话题,笑容随之卸去,带着几分严肃,匆忙打了招呼,移步侯场了。
我想,她对生活,对教学的态度,是打动我的。那一次,结果不错,她的努力成功了。答辩出来后,她快乐的如孩子一般,喜上眉梢的样子,至今犹在眼前。
接下来的时间,各自走在各自的轨迹,偌大一个校园,我见到她的名字,要比见她本人,多的多。比如,获得什么奖的名单,比如申报什么课题的名单,她都在列。
前些日子,她完成一年访学回国,从出国办手续,看她忐忑的准备着远行,到订回国机票,感觉都是一眨眼的事。听她讲述着国外的学习经历,又是一阵惊讶。我原以为,孤独和不适应,会纠缠她的内心,总有几分担心,不曾想这些担心都是多余。她的学习安排的满满当当,所谓的不适应,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她去了有时间就去社区学语言,一段时间后,就能随堂听课,她几乎把想要听的课,想要参观的实验室,都结结实实过了一遍,其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查资料看资料。用她的话说,资料实在太丰富,下载了那么多,尽力去看,终究也是没有看完,收获很大,也有些许遗憾。
说起那些学习的日子,行云流水,止不住流露出珍惜之情。善于讲课的她,思路清晰,娓娓道来,我好像也随着她,穿越了时光。穿行在异国他乡......
一阵电话响起,是她爱人询问午饭事宜,我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难怪。她说:人家从来不问我在哪儿,就问我吃啥。然后咯咯咯的笑了。她们的对话,总是充满着几分温暖和趣味。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调侃着老伴儿。电话那头,也如这头一般,是一个和善贴心的当家人。一路的风雨同舟,一路的欢声笑语,结伴而行。
清风徐来,似是她的柔和恬淡,画出了一个园丁几十年如一日的精神轨迹;清风徐来,又似桃李在言,洋洋洒洒道出了几十年教书育人的可圈可点,可敬可畏;清风徐来,好似她和他的趣味瞬间,锅碗瓢盆,黑板板凳;清风徐来,岁月就是这样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