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会像电影情节中那样,面临死亡又劫后余生,不知道在何时也不知道在何地。想象中有种中国式英雄的情节,历经大劫即会涅槃。
意外终究还是来临了,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间来临了。
全世界仅剩了心跳声,比任何时候听到的都大声,也比任何时候听到的都要快。
从未发现心跳可以跳的如此快速又感觉如此虚弱,这种快速仿佛是为最终停下来做准备。我无法知道他是否真的会停下,也无法猜测他停下后我将会去向哪里。
曾经也多次恐惧过死亡,被那种未知和虚无笼罩的感觉十分难受,但在那时,没有时间去思考死亡,因为你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
从乡下突发不适到县城医院需要开车一个多小时,这期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心脏从始至终没有放慢下脚步,幸运的是也未曾停下脚步。
事后死党问我是否出现“跑马灯”的现象——听说人临近死亡时,过去的所有事情会像跑马灯一样历历在目,直至到尽头。坦白说当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有闪送的几点记忆也记不清是什么了。
其实那时脑海中只有三件事情。
我是不是要死了。
妻子和孩子在我的旁边,我紧紧拉着她们。
一定要把手机放在身旁,如果我感觉到事情变糟糕的时候,我要和父母说几句话。
写到这里不禁又流下了泪水,可能那时或者下笔这时,我仿佛明白了其实死亡本身并不可怕,而是离开这个世界后会与他们阴阳相隔。令人伤心和担忧的是无法再陪伴他们继续下去,失去了陪伴他们的希望和选择。
庆幸最悲惨的故事没有发生。当一个小时车程到达医院时我的心跳还超过了200,那时胸痛、心悸的感觉已经减弱,呼吸也已经顺畅一些了,很难想象当时最难受时心率到达了多少。
经过治疗一天之后心跳已经复率了(回复正常人心率),但是稍微有点动作心跳监测仪器又会报警过速。直到现在4个月后心率还是容易过速,还需要继续修养。
事后想来,也许是因为新冠攻击了本就薄弱的身体部位,又因为新冠过后没有好好休息,过年期间把自己搞得太操劳,毕竟医院反复检查也没有发现心脏的问题。
那天幸好兄弟们都在,也把他们吓得够呛,同时也给这帮30出头的年轻人敲响个警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耗费自己的身体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不要像我一样生活作息如此不规律,一定要保持充足休息和适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