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个时刻,都有人在书写孤独。
在空静的客厅,一切都空落落的,米兰蜷缩在一角,对着凌乱的床和密闭的窗帘。我捧着手机,待在厕所,反省今天每一个细小的举动,表情,为了那该死的自尊和形象。
不知那个寡言的形象是否已凋零成残冬的花骨朵被冷风拮去,或是成为聪明人背后琐碎的一地言语。无从得知,也不大有好奇心。
将自己寄生在活着的绳索上,一边下降,一边缓慢上升,维持平衡,维持做人的体面。
应该是苟延残喘吧,在还不熟识的人面前,袒露自我,放肆的笑和轻浮。流于表面的交流,就像新鲜的大便,刚接触空气,便冒出好像热腾的花火,可逐渐冷却,你知道那只是身体排出的废弃垃圾,哪哪都只会飘着恶臭。
我处在这,好像才结实的触及生活,触及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
我眼中的世界太小了,在方寸之间,在一个充满关怀的眼神,一个体贴的问候,一句柔声的话语。可我身处的世界又太大了,大到看不到一个人的困境,看不到她难言的伤痛,缝合不了她屡次结痂又撕裂的痛疮。
她真实的情绪被迫苍老,迅速萎缩成一座雕塑。呆呆地,泛着傻气,眼眸向下探视,探进了别人触角蔓延出的人间,她管那叫标准。
话语被组合的过多,就有点像失真的话,听的总不贴切,重要性似乎也随着分辨率而降低。
我唯二还没学会的事,占了极大的比重。一是宽恕自己,二是学会闭嘴,学到个一技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