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这半个月来一天到晚和某人周旋,却屡屡败下阵。
她偷偷爬上院落里的树准备逃走,谁知半路卡着了,上的去下不来。
“王妃还有如此雅性,本王就不打扰了”,某人故作高深,手执一剑在树下练武,剑气时不时使树一晃而过。
她蹑手蹑脚潜入书房中的密室想一探究竟,却被神手一推,身子往前倾倒,摔碎无数珍宝。
身后的某人一本正经的诧异,轻挥折扇道“王妃,怎么如此莽撞,不知王妃准备如何赔本王的宝物?”
她趁着半夜从府外溜回房间,脱鞋上床,翻身即落入一个怀抱。她拼命挣扎,反到愈发困得紧了。
同床共枕的某人捣鼓一番玄虚,假借胡话,“本王的盗骊(马),真叫人难抓。”
好你个拓跋顼,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际上深藏不露。
今日听见下人说是十五,刚好是钟离凰与那人约定的日子,我得出去。陈冉左脚快要落到大门外,就被人拦住了去路,“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您不得私自出府。”她学着路希儿平时怼人的样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本王妃就想出去,谁敢拦!”
不远处的拓跋顼看见她那依葫芦画瓢的扮相,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走到正与待卫争执的她身边,搂住了她的腰,“王妃这可是要出去?本王正好要出去办事,与你一同前往,不知王妃意下如何?”陈冉身子一颤,点了点头。
刚跨出王府大门,陈冉念道:“拓跋顼,放手,但不要收回你的手。”紫色的眼眸露出狐疑之色,“为何?”手却还未收回。
“把手张开,五指尽量张到最大”
陈冉看见他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照做了。自己则伸出右手,盖在他的左手上,她的手指徐徐向下勾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也紧扣住了她的手指。
陈冉觉得脸有些烫,背过身,向前走去。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牵男生的手?不想了,希儿说过恩爱夫妻都这样,我要扮演这个角色,就要真实点。
拓跋顼任由她拉着自己走,望着自己与她那锁住的手,心若沉浮,浅笑安然。
陈冉一路吃和买,旁边的拓跋顼一路的付银两。她指着对面的小铺子,“拓跋顼,我想吃福记麻酥。”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本王去帮王妃买,你在此等候。”他一步步向前,她一步步向后进了戏楼。一介布衣来到拓跋顼身边,“主子,王妃跟一个戏子私下见了面,他还给了王妃一个小匣子。”他往嘴里塞了一块麻酥,静立不语。
过半盏茶功夫,陈冉走到福记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半闭双眼,心中浮起一丝失落。
日近黄昏,细雨飘摇。陈冉不紧不慢的在街上走着,蹙眉思索:听那人说钟离凰从出身起就一直吃这用百蛊养大的诛草参,莫非是靠这续命?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王妃原来在这,本王不是叫你不要乱走吗?”
是他!转过身,只见拓跋顼撑着伞立于她身前。
她回眸一笑百媚生,乱了他的心。拓跋顼从怀里取出一油纸包,“王妃心心念念的东西”。
她满脸欢喜的接过,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小块想递到他嘴边。
他故意站直了身子,她慢慢踮起脚尖努力往他嘴角送。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使坏也踮了点脚硬是让她够不着。怎的的瞧见雨打湿了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弯下身子用伞护住她。
终于放过我,喂到他嘴里了。陈冉撇撇嘴,问道“怎样?是不是很好吃?”他展颜一笑,“此物甚酥。”她尝了一口,果真是酥,如他那笑酥入她心田。
望着她笑靥如花,他也喜笑颜开,拓跋顼觉得自己定是中了她的蛊。 听完手下来报后自己便不悦,早早回了府。天色渐暗,她却迟迟未归。嘴里念叨着狠话等她回来罚她,心里却生怕她出事。最后竟鬼附身般出了府四处找她,脚步都乱了方寸。找到她时,只想将拥她入怀中。
他挽起她的手,“王妃,我们回府”。她抬首一笑,答道:“好”。
灯火阑珊处,一白衣女子横眉冷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抚兔背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下足了力道扼住了它的脖。怀里的兔子扑通了几下,便没了生气。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