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于偶然,离别是必然。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印象深刻的离别有两次。一次是高三毕业,一次是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才两个月的我,还没从分离的忧伤缓过来。说是幸运,也是注定得到了保送名额,但条件是只能保送本校。在距离考研还有两个多月,突如其来的宣判,让我们大部分人措手不及,我们挣扎、反抗,终归于徒劳、妥协。
在最后一次班聚后,班里一些人(哈哈,当然包括我在内)在星空映衬下的操场围圈座谈,不知道班里谁买的孔明灯,我们班三个女生一起放了一个孔明灯,写字了吗?我忘了,天啦噜,只是才毕业两个月啊。至于之后谈的话题内容,我是忘了,但是大致内容是笑说过去,闲谈现在,遐想未来。
同班老乡的话我还是感触极深的。他说,我们这些保内的该拼一下,考研的内容平时学了,复习起来很快。我只是回答本校挺好的。说实话,我们大部分人何曾想过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抑或者为什么要这么干。能上更好的研究生学校自是高兴,但是命运让我与本校再续前缘。于我而言,不敢盲目放弃这个大家都羡慕的保送机会,那时的我内心藏着一颗恐惧的心,害怕转换角色,无论是从报送生转为考研党,还是放弃研究生选择工作。虽然憧憬换一个职业,但是恐惧和自私挤走了内心的一丝工作念头。
因为住校四年,所以室友情是最难割舍的离别,听你诉苦,帮你说话,夜谈他人。当初带着恐惧,内心死活不愿意住校的我,害怕不会处理室友关系,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宿舍数我最闹腾了,刷牙哼歌、半夜嗨歌、闹钟永远先闹醒室友,室友再用严肃的声音叫醒我。看来我对闹钟的声音免疫,却清醒于室友直呼我全名的声音。
毕业了,各自忙着各种事情的至终,包括打包行李,办理托运,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寄回家。所以宿舍也只是匆匆的聚了一餐,再没有迎来下一次的聚餐。正式离别的前几天,宿舍四人像往常一样去东门小摊打望一圈,买一点儿小吃回宿舍(最爱土豆,所以东门有关土豆的小吃都吃遍了)。再回宿舍的道上,说到离别,我的泪水就在眼眶徘徊。修远大道的花草不再那么可爱了,反而让人揪心了。终究还是忍着了眼泪的肆意流淌,曾经自称为男学姐的我,逃不了感性的心思。庆幸的是和简同学是研究生室友。
相比于大学毕业,高中毕业显得就比较苍白无力了。同桌在拍在毕业照的间隙,忧心的说道,怕怀念、怕离别、不舍。我一脸严肃地安慰她说,不要难过了,每到一个地方、每经历一个阶段,你都会有一群好朋友。人际圈是动态的,我们依然是好朋友,而多年以后再相聚我们依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回想高中毕业的我如此薄情,但是上了大学却又无比怀念。现在只是变成了珍贵的回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都模糊化成记忆的泥潭,偶尔踏入,深陷其中,久久无法释怀。
怀揣着进入下一阶段的恐惧,心里安慰自己:匆匆,皆因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