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拜访了圣何塞的Fun Planet幼儿园。Fun Planet位于中产阶级街区，一层两百平左右的法式建筑，一个小小的院子，包含校长在内一共五位全职的老师，30多个孩子。孩子和老师都是各种肤色，验证了当地种族问题并不严重的说法。
幼儿园校长Lina女士几乎不会讲英语，虽然听得懂但很羞涩。她的女儿Katha大学毕业后也在这个幼儿园工作，负责招生、宣传和对外联络。幼儿园的孩子从2岁到4岁都有，而且很多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在园。
我们到访期间，一个叫Jean的两岁小男孩一直大哭不止，明显处于严重的分离焦虑中。我抱起他，他就一直粘着我。我问Katha把这么小的孩子全天送园是不是很残忍。Katha 说其实现在圣何塞的双职工挺多的，白天小朋友没人看管，所以像他们这周小小的幼儿园随处可见。好在为人父母者通常在下班后都会全心投入家庭，给孩子补偿。
又问她幼儿园的学费，她说像这种朝七晚六两餐两点的项目每月收费300美金。我告诉她听起来不太贵，中国的幼儿园平均下来远不止这个价钱。她补充说其实哥斯达黎加的人均收入并不高。像首都圣何塞，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平均月收入在800-1000美金，做到了经理级别也就差不多2000美金。而他们幼儿园的收费在当地也只是中等水平，看起来养娃在哥斯达黎加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Katha开玩笑说：那当然，城市里每家娃的数量就像牧人家里牛羊的数量一样，是可以推断家庭财富状况的。穷人一般选择丁克或者意外搞出个独生子女，中场产家里一般两三个孩子，如果超过五个孩子，绝对是大富之家了。
今天访问时恰好幼儿园的中文老师Peggy Tam也在。Peggy上个世纪90年代来到哥斯达黎加，一住就是18年。现在两个儿子都已成人，在大学念会计和医生。他们夫妇刚到哥斯达黎加时，老公给人家拍照片，她就帮英语不好的华人报税。之后老公渐渐有了自己的公司，做市场推广。她这几年也到小学和幼儿园教起了中文。
Peggy 说近几年来，中文就渐渐火起来。现在大约半数的学校会有Mandrain课程，多半形式大于内容，但也成为了家长考察学校的一个重要因素。虽然哥斯达黎加家长的焦虑水平远远低于其他国家，但在风靡中文全国的背景下，父母也免不了为了孩子会说上几句中文的眉毛眼睛沾沾自喜，如痴如醉。
说到中国和中文的流行，我到哥斯达黎加两天就深有感触。作为美国的后花园，这里的西方游客并不少见。反而是我这种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像是异类。走在街上动不动就有老人孩子追上来看看你，大着胆子说上一句中文的你好，然后笑着抛开。像极了90年代初的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