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狂想(3)——(练习稿,请忽略)

彭臻华  文

3

不记得是哪一天,蒋正发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着白裙的女子面对布达拉宫而站,高天辽阔,白云一簇簇挨着。风扬起了那女子的长裙。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背影,一个瞻仰者。

蒋正告诉我,这个女子是个奇女子,她叫柳兰,原来在一所重点中学任教,带的是重点班。但是她觉得自己带的只是一群学习机器,没有灵性,没有生活的童真,她觉得恐怖。

因为郁闷,三年前的暑假,她独自进藏,她想去布达拉宫朝圣,解除心里的疑惑,获得面对庸常生活的内心力量。为了呆久一点,又减少开支,她就在当地一家茶楼找了一份茶艺师的工作,读大学时,因为喜欢,她选修了茶艺。当时只是看到电视上的那些茶艺女特别美,美得脱俗,像下凡的仙子。就因为这个,她选修了茶艺,没想到这个喜欢帮她解决了在西藏的住行。不过,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了茶艺,喜欢那份清静无尘。

工资倒不高,但老板也是个奇人,一周只营业四天,其余三天关门大吉,他到处去拍照片,柳兰也乐得跟他到处看看,就好像跟了一个当地的导游,他们去了纳木措、羊八井、羊卓雍湖、大昭市……

有一天,老板郑重其事问柳兰,是不是很喜欢西藏,柳兰说喜欢。老板又问她,愿不愿意留下不走?

“愿意。”她想这是老板向她求婚吗?

老板却问她愿不愿意接下茶楼经营,可以半折盘给她,说他想去云游天下,做一个流浪摄影师,人生苦短,他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茶楼也是他多年经营的心血,一些经常来的茶友也成了知心好友。还有一些各地来的影友也会在他的茶楼里落脚,付给他一些成本费。所以他舍不得一走了之。之前也有不少人想接茶楼,但他了解到他们是想接这个房子另作他用,他就不乐意了,他想等待,等到有一个人愿意维持茶楼的原状,多年后,他流浪归来,茶楼还在这里静静地等着他。

他说他观察了柳兰很久,觉得她很适合,惠心兰质,喜欢茶艺。他把茶楼半折盘给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给各地来的他的影友提供成本吃住,当然,稍微赚那么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他狡黠地笑了笑。

柳兰说让她考虑考虑,她在家乡还有父母、工作。工作倒是好说,她早就不想做那份压抑心性的工作了,只是父母难舍,后来想到有弟弟照顾,其实她也不用挂心,反正她在家也是父母操心之源,三天两头拉她去相亲,她烦透了!干脆到这里躲个清静,既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又解决了衣食住行。

就这样,柳兰在西藏成了茶楼老板娘。

关于这个传奇,是蒋正告诉我的,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告诉我。

他告诉我,他欣赏柳兰这种洒脱,庸常的生活,说不要就不要。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西藏经营茶楼,仅想想就浪漫的不行。我笑他对柳兰动心了。他直言不讳地说:确实动心了,如果能让柳兰也对他动心,那就完美了。他说他想早点儿回家跟老婆把离婚手续办了,反正都那样了,拖着也是耗自己的生命,没意思。他还劝我想开点,干脆跟老公也把手续办了,再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过日子,对自己好点儿。

那一夜,我没有说“晚安”,就直接关机睡觉了。心里莫名地酸溜溜。他与我何干呢?我们只是两个正好都受伤的婚内人,正好聊得来,互相取暖而已。他当然有权利对别的女人心动。从那夜以后,我们开始疏远了。我看不得他心不在焉、半天回一句的勉强样子。好在,我也从没对他说什么表情的话。

4

这天,吴卿来找我。说他老娘摔断手了,想请我帮忙照顾几天,因为他老娘一直不知道我们俩在闹离婚的事,他老娘认为生病了,来儿子家,儿子媳妇照顾,是天经地义的。老人毕竟是孩子的奶奶,而且已经88岁了,也没几天好活,我不忍拂老人的心意。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9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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