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忘川河畔

一条名为忘川的蓝紫色大河雄跨在天魔两界的交接处。

它不仅是天魔两界的分界线,还是三界灵魂所归之处,据说忘川的河水可以令人忘却所有的前程往事,许多被贬的仙官及作乱的妖魔都曾取其河水饮入腹中。

于此同时,志高无上的天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刑罚,可谓惊天动地。

一位白衣仙官跪在诛仙台上,四肢被锁链牢牢控住,被绑在天柱之上。

那双伤感的双目好像在诉说着他的无奈,在他的眼前是一位名曰(玄冠)的银甲,他曾救过其一命。

玄冠不忍直视地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他,劝诫道:“离渊,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还是赶快向天君认错,求天君网开一面吧。”

离渊一脸的憔悴:“玄冠,没用的,我已经触犯了天规,无论如何今日难逃一死,你别再劝我了。”

那名叫玄冠的仙官转过身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下诛仙台,向天君启禀道:“陛下,离渊还是不肯认错。”

天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起身向诛仙台走去,一股庞然正气从身上流出,几位满头白发的天神手握着拂尘说道:“陛下,万不可走上前去,他虽然被缚仙锁锁住,可他毕竟是我天界的战神,若他挣脱绳锁,恐伤害陛下。”

“没事,本君相信他不会如此”

天君望着被锁链困住的他, 严厉的说道:“离渊,自从本君坐上这天君之位之前,你便已是天界的战神,在往后的岁月里,孤可曾亏待与你。”

离渊低下头回答道:“陛下,不曾亏待于我,只是作为天界的战神与魔界的公主相恋本就是触犯天规,死不足惜,望陛下莫要于魔界开战,使三界陷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知道就好,不过我天界与魔界势不两例,再者说来你与魔女相恋本就触犯天条,你可有怨言。”

离渊回答道:“毫无怨言”,天君转身走下台去,金色的仙袍在风中扬起:“那就好,开始行刑”。

离渊紧闭双眼,数万道天雷从上空劈下,贯穿全身,离渊痛苦的吼声延伸至四面八方,直到挥身上下被劈的直冒白烟,才得以停止,若是凡人被其中一道天雷击中,转瞬间便飞灰湮灭。

接着,天君唤来朱雀,熊熊烈火从其口中喷涌而出,灼烧着离渊的每一寸皮肤,就连那白色的仙袍都被烧的精光,身上的锁链也被烧的通红,那锁链可是三界最坚硬的陨铁打造。

离渊虽被烧的面目全非,可依旧没有死去,天君挥动右手,几件阎罗钉朝离渊袭去。

一道黑雾袭来,朝他袭来的阎罗钉,便掉在了地上,离渊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黑雾:“鸾凤,你怎么来了,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你赶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黑雾散去,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护在了离渊面前,她就是魔界公主鸾凤。

女子转过头去,往了他一眼:“离渊,今日我必须要救你,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天君见状,一声令下,数百位天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鸾凤挥动双手,一道蓝色的屏障将她和离渊罩住,四周的天兵一时间无法打破屏障,只能一谓的劈砍。

魔界,重明宫,肇明正拿起一把萦绕着黑色光芒的长剑,在偏房内挥舞

一旁的侍从焦急万分来到肇明身前,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公主从天牢里逃了出来,据说还去了诛仙台,去救那天界战神。”

“看来,皇妹还是忘不了那离渊,竟私自跑去天界,真是可笑。”太子又迟疑了一下张开嘴说道:“若我魔界假借离渊引我皇妹与之相恋使我魔界受到奇耻大辱,从而大举攻入天界,岂不名正言顺。”太子赶忙朝魔宫走去。

魔尊身穿鎏金黑袍正在与诸位长老对饮,一位侍从躬手向魔尊禀告:“尊主,太子殿下有要事禀告,正在殿外等候。”

魔尊捋了捋那乌黑的胡须,挥手道:“那好,就让他进来吧。”太子从殿外走向大殿中央躬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听说你有事要是向本座禀告”。

“父皇,皇妹已从天牢内逃出,去往诛仙台解救离渊,儿臣担心皇妹的安危。”

魔尊一听,握起了拳头从座椅上愤然而起,魔宫竟产生剧烈的摇晃。

“本想一直将她囚禁于天牢,待离渊魂飞湮灭后再放她出来,她竟如此执迷不悟,还是忘不了那离渊。”

太子看向怒火中烧的魔尊直言道:“父皇,我想此时天界的重心都在诛仙殿内,不妨我魔界趁此长驱直入,就以离渊与我魔界公主相恋使我魔界受到奇耻大辱为由,父皇以为如何?”

就在魔尊思索之时,其中一位长老起身言道:“陛下不可,若天界早有防备,该当如何?”

太子回答道:“风长老,言之有理,不过我早有准备,还请不必担忧。”魔尊见太子如此的胸有成竹便走出殿外大声宣告道:“,我魔尊受天界裹挟已有千年,正好借此一雪前耻,直捣天界,诸位可有怨言?”

长老和数千万魔兵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大地,忘川河畔一位驾舟而行的船夫抬头向魔界的天空中看去,喃喃道:“看来三界又不太平了!”

太子身穿紫金盔甲,头戴紫金头盔,整装待发,在他身后是数千万整齐划一的魔兵。太子一声令下便往忘川进发,一路上披荆斩棘斩杀数万天兵,忘川河畔竟是些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先前的船夫摇起船桨,将这些还未消散的魂魄引入忘川城中。

诛仙殿内诛仙台。

蓝色的屏障逐渐被天兵攻破,离渊拉着鸾凤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快走吧,别在管我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数。”鸾凤看着他那满是伤痕的手和遍体鳞伤的身体不禁流下眼泪说道:“对不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的,我不走。”

身上铁链都已断裂,离渊一把将鸾凤拉入怀中,随手一挥,便将面前朝他涌来的天兵击倒在地。

雷公电母站在诛仙台上配合默契,一道道闪电、一道道惊雷直击离渊和鸾凤,离渊又是一挥,化出一道屏障抵挡着闪电惊雷。

翱翔在天宫之上的朱雀,又吐出熊熊的烈火向离渊鸾凤袭来,离渊双手合十画出结印,朝朱雀击去,朱雀化作冰雕掉落在诛仙殿内。

天君看着被离渊一击而中的朱雀,火冒三丈,伸出一掌向鸾凤袭去,那一掌便将四周的天柱击的粉碎,幸好没有击中鸾凤,反则他将痛不欲生。

离渊见状,也是一掌,只是一掌便使天宫产生剧烈的摇晃,甚至快要倾斜下去。

就在此时,破天星君急匆匆的朝诛仙殿跑来,向天君启禀道:“启禀天君,魔界以战神与魔界公主相恋为由,大举向南天门进攻。”

天君一脸的愁容的向南天门走去,一声令下所有的天兵倾巢而出,天宫之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天兵。

诛仙台上,离渊与鸾凤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刻也不愿松开,玄冠身穿银甲走上台去,拍了拍离渊的肩膀道:“趁现在没人你带着鸾凤快走吧,我还有我应尽的使命。”说罢,玄冠便大摇大摆的朝南天门走去。

离渊牵着鸾凤的手从诛仙台下方的蓝色漩涡纵身一跃,而那蓝色的漩涡正好通向天魔两界的交接处忘川。

两人行走在忘川河畔,四周竟是天魔两界士兵的尸首和亡灵,满天的血气久久无法散去,阴暗的天空令人毛骨悚然。

在他们的前方有一只小舟,小舟上坐在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划起船桨向他俩而来。

破天星君带着所有的天兵天将随天君驻守在南天门,门外皆是蜂蛹而上的魔兵,无论魔兵如何攻击,始终无法攻克那道天门,在那道天门处有一面金色的屏障没有丝毫的破绽。

魔界太子召唤出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他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剑身处,手握着长剑劈向那金色的屏障。

随着长剑的劈砍,金色的屏障内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缺口,魔界太子对着那缺口又是一劈将那道屏障生生劈开,身后的魔兵一股脑的涌入南天门。

破天星君摆出巨大的金光剑阵将天君护在身后阻挡着密密麻麻的魔兵,随着剑阵的摆出成百上千的魔兵停止了脚步,魔界太子纵身高悬于天宫之上,随手一辉变化出一面坚硬的石门矗立于天宫内。

无数金色的剑影冲击着坚硬的石门,发出砰砰的响声,那响声传向天宫的每个角落。

但在此时,被无数剑影冲击的石门却以破损不堪,就连前方的金光剑阵看起来也很薄弱。

魔界太子看中时机,一剑便将金光剑阵彻底瓦解,率众向破天星君袭来,破天星君手持破天剑,向前一挥便将众魔兵横扫在地。魔界太子走向前去与破天星君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博众。

天君见破天星君与魔界太子颤抖在一起,便一掌向魔界太子击去,魔界太子见状手持宝剑劈向天君,又被破天星君阻挡过去。

魔界太子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宝盒,召唤出一个满口獠牙的凶兽,那凶兽似虎非虎,似牛非牛,两个双翼足有百米之长,腿和背上皆长满毒刺,这便是上古四大凶兽(穷奇),天君看向穷奇向自己袭来,竟然一脸的诧异,向破天星君询问道:“破天星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穷奇不是被关押在镇妖塔,怎会出现在这里?”

破天星君一时间不知所错。

忘川河畔。

船夫来到离渊鸾凤面前,平静的劝诫道:“离渊,你可此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如今的情景,你作何感想?”离渊听到老者所言,心中很是繁复,咽了咽口水道:“我知道今日的事情皆因我而起,若没有遇见鸾凤,我便会一个人去做那满是杀戮,千年孤寂的战神,我不曾后悔,我早已厌倦了天魔两界无休止的战争。”

离渊牵起鸾凤的手,正欲向前走去,老者开口道:“离渊,你不如先看看天魔两界的情况,然后再下决定如何。”

离渊没有回答,他看向眼前的鸾凤,鸾凤看向离渊那犹豫的眼神,说道:“那好吧,我还是无法就这样离开。”

“公主所言极是。”老者伸手一挥,忘川河上出现了一面蓝色的水幕,那水幕犹如明镜一般,显现着天魔两界征战的画面。

离渊鸾凤看完画面便准备返回天界,老者又开口说道:“若你们解决之后,便回到这忘川我在这里等候两位。”

说罢,离渊牵着鸾凤的手返回天界。

南天门大殿内。

破天星君不知该如何向天君回复,只是亲声回答道:“陛下,末将是在不知。”天君见破天星君没有回答,便不再询问,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该如何解决掉向他铺来的穷奇。

穷奇张开大嘴,露出满口獠牙朝天君咬去,那惊人的咬合力足以将天地撕裂。

破天星君立即护在天君的面前,伸出一剑便朝穷奇的喉咙刺去,宝剑还未抵达穷奇的喉咙,便被那满口獠牙咬的粉碎,只留下剑柄掉落在地上,破天星君挥动手势,划出一个绿色的圆盘,抵挡着张牙舞爪的穷奇。

魔界太子手持黑色的长剑,朝破天星君身后的天君刺去,天君催动法力正准备还击,一位身穿银甲的仙官及时赶到,用剑抵挡着朝天君袭来的黑色长剑,关切道:“陛下,没事吧,末将姗姗来迟,还请陛下赎罪。”

“玄冠,不必如此,幸好你及时赶到。”天君深怀感激的说道。

玄冠催动自身的法力,将法力灌注于白色的宝剑,朝魔界太子挥去。魔界太子双目通红,一股黑气伴随着长剑向玄冠袭来。

玄冠也不甘示弱,一剑便将那黑气斩断与魔界太子展开激烈的搏斗。

那绿色的圆盘不断的消耗着破天星君的内力,在穷奇的猛攻下,圆盘逐渐的变小直到消失,导致破天星君力不从心,瘫倒在地,满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穷奇伸出那锋利的利爪,朝破天星君抓去,破天星君的身上尽是些被利爪所伤的印记。

穷奇张开大嘴,正要将破天星君吞入腹中,天君走向前去,催动法力将破天星君送回朝阳殿。

穷奇眼看到手的猎物消失不见,发出猛烈的嘶吼,一脚便将天君踹飞在地,天君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

魔兵士气高涨,如千军万马般涌来,玄冠在与魔界太子的激斗中深受重伤,手持宝剑,半跪在天君的面前,守护着被穷奇踹飞在地面上的天君,银甲之上已被鲜血染红。

魔界太子拿出宝盒,将穷奇收回,走上前去,一道闪耀的光芒从天而降,阻挡了魔界太子向前的脚步,令魔界太子恼怒不已。

光芒散去,一身白袍的翩翩的男子牵着那如春风拂面的女子挺拔的站在大殿的中央。

白袍男子随手一挥,便令数千魔兵停滞不前。

魔界看向那白袍男子身旁的女子大声质问道:“鸾凤,你真的不顾我魔界的安危和他一起对抗我魔界大军,你这样真令为兄失望啊。”

“我看在你是鸾凤的皇兄上不与你计较,你还是带着魔界士兵退回魔界。”离渊说道。

太子邪魅一笑,不屑的说道:“喲!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天界的战神吗?若不你我皇妹怎会与我为敌?”

离渊紧紧的握着拳头,将目光面向太子,表情严肃道“看来,你不肯罢手,那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离渊双手合十,张开双臂,一把黄金宝剑横放于胸前。他正准备拿起宝剑,向魔界太子展开攻击。就在此刻,一双纤纤玉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声直言道:“皇兄,你还是收手吧,不要让天魔两界产生不必要的纷争。”

“天界已经损兵折将,就连天君也重伤在地,这可是我魔界一统三界的大好机会,为兄可不原意失去这大好时机。你竟然决定要和他在一起,那你便不再是我魔界的公主,也不是我的妹妹,我魔界与你再无瓜葛。”

鸾凤一听,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轻声道:“皇兄,你竟如此坚决的与我撇清关系。”

离渊抚摸着她的脸庞,用手将她的眼泪擦去,将她一把拥抱在怀中,亲切的安慰道:“没事,鸾凤,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守候着你,那怕天涯海角,待我们解决眼前的事情,便可以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真的吗?你不后悔?”鸾凤满是泪水的问道。

“遇到你之后,我便不曾后悔。”离渊的神情竟如此的认真。

鸾凤见离渊如此的神情,又擦了擦那眼眶中的泪水,喃喃道:“离渊,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我也是。”离渊说罢,牵着鸾凤那洁白如玉的小手,如凡间一对的恩爱的夫妻。

玄冠艰难的从地上站起,银甲上布满了鲜红的血液,他扶起瘫倒在地面上的天君,转身向天宫最前方走去。

魔界太子再一次唤出凶兽穷奇向天君袭去,只剩下数百天兵守护在面前,玄冠搀扶着离渊一瘸一拐的走去,穷奇扇动那巨大的双翼,像一阵阵席卷而来的飓风向天兵天将刮去,天兵天将被刮的四分五裂,重重的摔在地上。

穷奇飞向空中甩动那细长的尾巴,尾巴上的毒刺如倾盆大雨般朝空中落下,离渊挥动手势,一道金色的光芒化作巨大无比的屏障保护着天君,玄冠和众天兵天将,毒刺从屏障的外围落下,化作紫色的毒烟腐蚀着坚硬的地面。

穷奇张开大嘴,深蓝色的光芒从口中吐出,射向那金色的屏障,却毫发无损。只见它朝天一声怒吼,便一头撞向那金色的屏障,发出碰碰的响声。

离渊手持宝剑,一剑便将穷奇劈成两半,看着穷奇那鲜血淋漓的尸首,魔界太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连屏障内的天兵天将都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直到看见穷奇的躯体化作粉末消失殆尽,才缓过神来。

离渊拿起黄金宝剑,站立魔界太子面前,毫不掩饰的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何种实力,难道你也想像那穷奇一般灰飞烟灭,还不快快撤离。”

魔界太子的心中一颤,咽了咽嘴角的口水,紧握着拳头说道“狂妄。”

“皇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带着魔界的士兵速速撤离,不要再做这无所谓的战斗了,让三界回归平定。”鸾凤大声说道。

“你现在不是我的妹妹了,我等的事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魔界太子道。

离渊嘴角上扬,轻视道:“那好,竟然如此,我也不必看在鸾凤的面上对你手下留情。”

说罢,离渊收起宝剑,将法力凝聚于手掌,向前一推,金色的光芒如闪电般朝魔界太子击去,魔界太子试图用那黑色的长剑抵挡,黑色的长剑,瞬间被击成两半。

魔界太子催动自身的法力,将法力注入那半截长剑,向前一挥,一道黑色的巨浪扑向离渊,离渊拿出宝剑,一把将巨浪劈开。魔界太子眼见不敌,将自身的法力汇聚成黑色的光团,向离渊袭去。

离渊依旧是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一挥,便将黑团击的粉碎。离渊如闪电般站在魔界太子眼前,有伸出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魔界太子捂着胸口,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

鸾凤一脸担心的看向魔界太子道:“皇兄他没事吧?”

“鸾凤,他没事,只是被我击中,一时半刻站不起了而已,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鸾凤说道。离渊又牵起鸾凤那纤纤玉手,朝天宫外走去。

玄冠搀扶着天君,率领着剩余的数百名天兵天将离开了南天门大殿。

魔界太子正吐着鲜血,愤怒的看向离准备离去的离渊,鸾凤。离渊转身之时,魔界太子趁其不备,一掌朝离渊击去。

此刻,鸾凤突然转头,替离渊接下了魔界太子的一击,鲜血不断的从嘴角流出,只听见鸾凤说了轻声一句“断魂掌。”便晕了过去。

离渊立即将鸾凤抱入怀中,泪水不经意的从眼眶中流出,眼睛瞬间变的红肿,鸾凤的嘴角的鲜血刹那间便将那白色的仙袍染红。

忘川河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将小舟停靠在岸边,似乎等待着什么。老者紧闭双眼,掐手一算,微微的低下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画面一转,一位男子停下脚步,将抱在怀中的女子,放在了忘川河畔的一方巨大的岩石之上,他慢慢的扶起那晕倒的女子,将自身的法力注入那女子的体内,女子浑身金光流转,却没有丝毫的起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顶流出,直到他筋疲力尽。

时间过得真快,那晕倒的女子依旧没有醒来,他抱起女子向岸边那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去,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离渊走到老者的面前,单膝规定,向老者请求道:“前辈,我求你救救鸾凤吧,我在这谢前辈的大恩大德。”

老者将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之上,紧闭着双目,感受着女子脉搏的强弱变化,老者睁开双眼,皱起了眉头道:“离渊,我也无能为力。”

老者一言如晴天霹雳般打入离渊的脑中,离渊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云霄,他抚摸着那女子洁白的脸庞,强忍着泪水,将女子的躯体放入忘川河内,忘川河上竟出现了一道蓝色的残影,那残影乃是女子的魂魄所化。

离渊伸手想要触摸那蓝色的残影,却始终无法触摸,眼看残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一畏的捶打着地面。

离渊缓过神来,看着老者指着忘川河上那蓝色水幕般的城门向离渊解答道:“离渊看那道蓝色的城门便是去往凡间下凡渡劫的通道,这一世你与她相识而无法相守,而下一世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选择。”

老者说罢,便将一碗忘川水递给他,离渊低头看着碗中的河水,脸上的愁容溢于言表。

老者知道离渊此时的心情,若有所思的开口道:“离渊,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这碗忘川水,可令你忘却前尘的诸多烦恼,若你不想忘记,便无须饮下。”

“谢谢,前辈的开解,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离渊端起那碗蓝色的河水,一把将河水到入忘川,手中的碗被他捏的粉碎。

老者撸了撸那长长的胡须,仿佛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离渊慢慢的走向那蓝色的城门,背影逐渐的从老者的眼中越走越远。

朝阳殿内,破天星君蹲坐在上面,仙医将一颗丹药丸送入他的口中,又施法为他疗伤,破天星君吐出那棕色的药丸,药丸上附着黑色的鲜血,仙医大惊,断断续续的说道“将军,你是不是被穷奇抓伤过。”

“你说的没错。”破天星君道。

“将军,穷奇之毒以深入你的血液,待三日之后,你便会毒发身亡。”仙医道。

“我知道了。”破天星君只是淡淡一笑,对于死亡没有丝毫的畏惧。

三日之后,破天星君便随之仙逝。

宣华宫大殿内。

天君正昂首挺胸的坐在黄金龙椅之上,注视着两旁的仙官们,珍重其实道:“此此天魔大战,我天界损失惨重,破天星君也因此陨落,玄冠也身负重伤,现休养生息,待日后重整天界雄风,若有与魔界纠缠不清之人,本君定斩不饶。”

仙官齐声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一位天将走进殿外,向天君启禀道:“陛下,魔界太子被战神打伤后,便返回了魔界,数千魔兵已经从南天门退出。”

“那,魔界是否还有异动?离渊现在何处?”

“魔界暂时没有异动,而战神于三日前进入忘川城不知所踪。”

天君松了口气,言道:“想必离渊已经下凡历劫,魔界暂时还算安静。”

天界的一处房屋内,玄冠正坐在那闭气凝神,随后便睁开双眼,向面前的侍从询问道:“天君现在是否安好,离渊现在何处?”

侍从回答道:“天君一切安好,听说战神于三日前进入忘川城转世下凡。”

“那就好。”

魔界。

重明宫内,魔界太子躺在床榻上,直到现在伤势还未恢复,魔尊将太子轻轻扶起,关怀备至道:“明儿,伤势是否痊愈,凤儿现在何处?”

擎明神色暗淡、眼眶微红、一道泪水从眼角流出“父皇,儿臣伤势还未痊愈,皇妹为保护离渊而牺牲性命,儿臣愧对父皇,也愧对皇妹。”

“明儿,你也无须愧疚,要怪就怪她当初不顾阻拦偏要与离渊在一起,这是她的宿命。”魔尊道。

魔尊抬起头向宫外望去,眼泪弥漫了他的双颊,一脸的沧桑无奈,他仿佛在一瞬间看见女儿朝自己走来。

时间转瞬即逝,天魔两界回归于往日的和平,已经没有人记得当时的情景。

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三年,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转世于人间的离渊与鸾凤皆以成年。

人间的街道上无数百姓风尘仆仆的前来围观,指着前方的花轿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快,快看,那花轿中就是我们唐国王子要娶的女子吗?”

“当然了,听说那女子与我们唐国王子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还是世代交好。”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我们王子殿下看到那女子第一眼便心生爱慕。”

“是真的吗?你别骗我。”

路人甲:“当然是真的骗你作甚。”

侍女搀扶着被盖头遮住面容的女子,庄重的走进王子府内。院落中挂满了红彤彤的装饰品,道贺的人一位接着一位。

吉时已到,新郎身穿红色吉服,头戴毡帽,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般的走进大殿,大殿内皆是赶来庆贺的人和双方父母。

叩拜结束后,新郎牵起新娘的温润如玉般小手,慢悠悠的朝婚房内走去。

灯火通明的婚房内,新郎揭开了女子的红盖头,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种铺面而来的熟悉感令新郎喜笑颜开,仿佛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遇到过彼此。

新娘害羞的看着新郎,醉人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她面向新郎,新郎也面向她,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夜已深了,婚房外出现了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光照射下的婚房显得格外隆重。

他们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完美的结局。

这一世他便不再是天界的战神,而她也不再是魔界的公主,他们只是凡间的一对普通的情侣。

                大结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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