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人,清晨醒来,梦里的一切都记得特别清楚。人说,爱做梦的人,通常想的比较多,早上起来忘记梦境的人,通常也是没心没肺的人。
这样的说法,我不太认可,梦由林和夕组成,林,巨大的森林,是你生活的环境和圈子,需要我们去寻求出路,梦是现实的折射。夕,夜晚,往往晚上会特别有助于思考,而梦更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你内心的渴望,做梦,何尝不是在造梦。
15年我在朋友圈写下这样一段话:
在这个点被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了,这么多年来最为血腥的一个梦。梦中的我以嘴角为分割线被切成了两半,我坚强的顶着我的头行走在各处,经过的人仿佛对我这个样子司空见惯,我来到医院,护士安排我进入透明的手术室,我看着医生一针一针的缝合着我的嘴角,然后又在我的背部开了个大口,医生说要剪掉我的一个东西,只听见咔嚓一声,瞬间鲜血呈柱状往上飙,这个血红的颜色在黑白梦境中竟显得如此的刺眼。不知什么时候,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我像个蛤蟆一样趴在手术台上,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周遭的一切。梦境中只剩下了散开来的鲜血和嘈杂的议论声,最后,我仿佛看见我抖动了两下,是死了么?惊醒之后只觉得嘴角和尾骨好痛……
回想那时候,刚毕业,不愿随波逐流,只想在这个城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时候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野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找工作遇到心思不正的老板,第一天上班,给了我独立的办公室,送我一个玉坠,在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将玉坠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解释说别人送的,根本用不上,就送我了,单纯的我没有多想,只觉得老板有些奇怪,直到下午带我去见客户的路上,突然牵了我的手,我愤怒的甩开,第二天在所有人还没上班的时候把玉坠放在办公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司。
后来,又遇到永远也开不完会的公司,在我看来,这种低效率的讨论,不如高效率的行动。可同事们却说,习惯就好。
种种现实摆在我的面前,直到做了那样的梦,我才发现,那些砍掉我脑袋的人,永远拿不掉我的心,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就算我不能有大的动作,大的改变,我还是会反抗,“没有头”的我,意识还在。
我慢慢习惯了从自己的梦境中找答案,找出口。内心深处的我,往往是真实状态的我。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爷爷,有姥姥,有我们一大家子,我们围着小饭桌吃饭,梦中的爷爷还是像以往一样告诉我说,吃完饭,去写字,如果有一天你能靠你的字吃饭,那就好了。
梦醒,脑中不断重复着,靠字吃饭,我想我明白了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