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恨写诗这件事的。公考前的《回声》和余下两篇,不才被林先生所打赏,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每一个活在简书的朋友,都会有这种第一次被打赏的兴奋,像久耕的黄土地长出绿色的新禾。同时感谢对我支持的朋友,我爱你们,爱你们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
我是讨厌写诗的人,正如我讨厌剥小龙虾一样。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将一句轻快的话写的这样深沉,这样晦涩,不能大快朵颐,充得口腹之快。如果要把蚊子比作一群人的话,我相信一定是诗人,锋利的嘴针穿透厚厚的脂肪,在饱食新鲜血液后,又让你的心不断瘙痒。所以,我讨厌这群侵略者。他们总是用语言去攻击,去敲打,去诽谤,去谩骂这世上的一切,仿佛这世上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去否定的。我始终相信“相由心生”,你骂这个世界,说明你的心是不快乐的。如果这样推断,每个诗人都是一个孤独患者,都总是不得快乐,可他们却又是一群特殊的病人,他们用病态的眼睛去爱这个常态的世界,以至于能让其它的人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病的。
讨论过诗人后,再回到文章的主题——论诗。我怕我半专业的水平会使许多年轻的朋友理解有所偏差,所以就简单的谈谈自己的经历吧。我的第一个诗歌导师,是我国公元七世纪现实主义大师李绅,我被他的《悯农》深深的吸引。我靠,太简练深远了,其实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是深远,只是用满嘴我靠来表达自己的喜欢。我的外祖父是匍匐于土地的农夫,我那时还不懂,泥土除了泥和沙之外,还有祖父的血肉和筋骨,还有千千万将一生的苦难和饥饿,都交给土地的农民。少年时读《悯农》,说不出一句“民生疾苦”,中年时再读《悯农》,一句“民生疾苦”又显的太单薄无力。我的第二个诗歌导师,是诗人北岛,我将他定格为永远的先锋派诗人。相对于顾城的灵动和海子的浪漫,他总是表现一副绿豆苍蝇,横冲直装的可憎面目,可谁知道,他是真的爱诗,爱这个时代的人。“星星的弹孔里,流出血红的黎明”真正的诗人,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是一点就是直面于现实的勇气,不怕流血,哪来黎明!他的诗战斗性极强,但同时又不乏哲学的思考,对于社会和人生,正如练武一样,越练越舒服,就是对了,越练越难受,就是走火入魔了,诗的创作亦是如此,哪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技巧,你只需学会热爱,学会思考。
至于写好的诗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正如泰迪在对万物做羞羞的事时,从未考虑过万物的感受。我始终记得欣哥说过的一句牢骚话,现在的人更多的人愿意去关注一个明星的蛋疼闲扯,也不愿去顷听一个普通人内心的波澜壮阔。正如一个诗人一样,他只有把耳朵贴近民众的胸膛,才能听到这个时代最强劲的冲击,和人民最强烈的诉求,也只有听到这些声音,才能让诗人的创作源泉不至于走向干涸。“小子莫若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诗学源于起兴,而终于讽怨,这是文学的必经之路。
最后用一句话来终结今天的论述,“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因为诗的倾向表现带普遍性的事。”(出自亚里士多德《诗学》)简而言之,诗是一无是处的,也是无所不能的。
4.24作于古城西安
朝艳阳,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