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待事物有三个层次:一是看到;二是看透;三是看破。芸芸众生中,这三个层次的人呈金字塔结构排列。
在金字塔底部的人占大多数,这类人注重的是物质生活。所以,他们眼睛关注得最多的是名闻利养、职位头衔、声色犬马、红尘俗事等物质性的东西。正如老子所说:“五色令人目盲。”这些人因过分追求色法的享受或刺激,往往导致视力受损,视觉迟钝,视而不见。只能像雾里看花一样,迷迷蒙蒙,看不清事物的真相。充其量仅仅能看到局部或部分,却看不到人生的全景和事物的全貌,因而或会因小失大,或会以偏概全,结果得不偿失,碌碌无为。又因为这类人是心逐物的,所以他们所过的只可以是陀螺般的被动人生。
在金字塔中部的人占少数,这类人注重的是精神生活。所以,他们淡泊名利,内心自由。对世间的人我是非、好坏美丑、真假虚实等等,都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冷静的观察。因而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表皮看内核,透过外表看内心,从而揭示出真的规律,彰显出善的德行,表现出美的艺术,为大众提供宝贵的精神食粮。又因为这类人是物从心的,所以他们所过的是如鸟儿般的自由人生。
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占极少数,这类人注重的是灵魂生活。所以,他们超然物外,清心寡欲。对他们来说,世间万象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因而能降伏心中的妄想,舍弃对现实世间的执着,远离一切诸相,返璞归真。又因为这类人是物我两忘的,所以他们所过的就像神仙般的快乐人生。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而要洞察宇宙万物,无论是选择横侧的视角,或是选择远近高低的方位,当然都比不上站在金字塔顶端来得更为全面、深入、真切和愉悦。真有这两句诗说的一样美妙:“心收静里寻真乐,眼望长空得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