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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三年的席卷下,我一直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几近疯狂的投递着简历,只要有招聘的信息,我自认为自我条件符合岗位要求,就会抓紧投递一份石沉大海的求职简历,在工作之余我一直关注着求职信息,可能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终于在三年的求职道路上,也可以说是骑驴找马吧,有那么一两家企业给我打电话通知可以前来面试,现实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工作很好找,但是适合自己的工作就像大海捞针,机会非常渺茫。经过提前充分的准备和练习,某一家地方国企单位发来了通知,面试通过,公示期结束就可以来办理入职,那一刻我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心跳的加快和内心的激动差点让我晕厥,平静下来的我赶紧跟爱人沟通了一下,并告诉我录取了,竟然比我当年高考、结婚还兴奋,这也许是一个中年打工人打算跳槽多年突然看见了一束光芒的无奈吧。2022年4月份,经过几天的寝食难安和辗转反侧,我迈出了人生中重要的一步,提交辞职审批表,选择了辞职,告别工作了9年的岗位,准备回家到大西北发展。
我是一名某桶油南海海上平台的一线工作人员,2013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正常的工作模式是28天倒班,就是在海上平台28天一直工作,回家再休息28天,没有法定节假日一说,倒班制只要到4周时间就要倒班,逢年过节基本上都在工作岗位,工作9年就过了3个春节,爱人开玩笑说他们同事都很好奇,以为我在保密单位工作,还说没见过你老公来接送过你,你确定你是已婚妇女吗?爱人总是很无奈的微笑答复。某桶油的工作收入和福利措施还是非常可观,这也许是唯一让我留恋的借口吧,在工作期间,我的内心是非常焦虑的,不忍放弃这份安逸舒服工资还客观的工作,又不想这么安逸平庸的过完一生,每天都在煎熬和自我否定中思虑着人生的下一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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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大学毕业,将近9年的海上平台工作让我学习了很多,收获了很多,毕竟是从大学校门走出的第一份工作,海油一线的工作模式让海油工人变得很单纯,多的是各个班组之间的互帮互助,少了办公室文化的尔虞我诈,在这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基层我们每天快乐的工作着,平时主要的工作就是设备维修和管理,还有些许文字工作,每个月都是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内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一晃5年过去了,我开始了准备计划买房,定居,最终在西北某省会城市住了下来,年轻没有成家的时候,觉得这份工作相当不错,上班一个月休假一个月,可以到处游玩潇洒,总之是别人眼里羡慕的工作,钱多假期多,上班都是轮船飞机直升机,年轻不知愁滋味,没心没肺的就这么过了又一年。国企的工作种类分的很细,每个工种干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工作,不能跨越去干活,不然就是违规作业,无证操作,发生事故就麻烦了,宁可少干一点,也不能多干出事,这是基本的红线原则,所以才会出现闲的闲死,忙的忙死,绩效岗位级别到年限基本上就可以调档,当然你想往上升级,个别岗位还是要去竞聘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后台硬点的也要按照流程办事,毕竟是正规单位,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人情世故决定了事办的效果如何。由于没有社会经验,只能自己摸爬滚打,跌跌撞撞看清前进的道路,摸着石头过河,这个时候如果你站好队了,有个贵人过来拉你一把,你可能就平步青云了,但是哪有那么多贵人相助,那么多人跟你在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为什么要提拔你,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这个能力不是工作能力,是除工作能力以外的其他辅助技能,这才是你人生能够走多远的决定因素。这个总结只有自己真正的离开了现在的工作环境,作为一个局外人才看清的。工作上的活只要是个正常人干上一两个月都是熟练工了,可能别人干的比你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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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原有的熟悉环境,准备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思想才开始思考运转,才开始回想人生的各种机遇和轨迹,之前在安逸的环境中,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开始总结自己的内心,开始拨开自己的遮羞布,审视伪装面具下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就跟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画面快速的从脑海中闪过,自己从来没有透彻的看清过自己,只是随波逐流在这个社会的潮流中漂泊,才会有虚度光阴和碌碌无为。有句话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觉得对于我自己来说非常贴切,总有豪言壮语,雄心壮志,奈何自己是一个跳梁小丑,从来都是自演自导,欺骗自己罢了,真正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的内心知道,总是患得患失,唯唯诺诺的做着本职工作,从来没有展现自己和出售自己,总是一副非常洋洋自得的心态,显得非常清高,是个浮躁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没有长远打算的目光和精干的决心,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个贴切的标签,虽然有时候外表看着很聪明,自认为做的很不错,从来没有回头去回想周围的人对这个过程的想法,并且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内心退缩,打心底里打怵,这也是我想离开熟悉的环境去西北工作的原因之一吧,不想在象牙塔里呆一辈子,想有不一样的人生。提完离职我就开始反思自己辞职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工作环境的变化;等级制度官僚文化的侵蚀;工作模式的厌倦;上级人员的敷衍不认可;周边负能量的聚集;家庭的原因;自我精神状态的恶化;对于针对性不强,侮辱性极强的工作考核逃避和反感最终促成了我的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