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山夜未眠
我住在诺丁山——伦敦我最喜欢的地方,平时集市上人们会贩卖各种为人熟知的果蔬。
——《诺丁山》
没有温暖回忆的,冬季多冷啊
——《西雅图夜未眠》
随便在网易音乐翻到轻音乐的列表看都没看就点进了一个轻音乐的歌单,想起以前有个数学很好的人在跟我分析线性代数的简便算法的时候说你要把数学理念想象成一首歌的节奏和旋律,可惜的是我是一个没有乐感和缜密逻辑的人,所以我几乎在每一次数学考试中都会放弃做线性代数的压轴和记住一首轻音乐的旋律。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小包说过我星盘里水相星座的位置决定了我与音乐无缘,那时候我第一次懵懵懂懂的觉得星盘是可信的。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杭州呆着,那段日子里我认识了小包,瀚文。瀚文是个会塔罗牌的女孩,虽然她的半吊子玄学神算我一度抱着怀疑的态度,这种通过说明书就能学会的神力是不可能把人生这么复杂的事情决定在那三张凭运气抽出的牌上的。
但后来你会发现在每一个人生的拐角处,在每一次我以为会复杂到堪比线性代数的人生难题时,凭借的就是一次化简一次运气,你不得不承认努力在运气面前总要低头。
我被瀚文算过无数次塔罗,她总是断言我仕途坦荡,情路坎坷,那时候的我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会抓起什么戳戳她表示我内心的愤愤不平。想起来此去今年,我好久没见到她,不知道她还不还给周围朋友算塔罗,那些她说下的断言究竟实现了几分。
去年圣诞我俩带着鹿角走在杭州的银泰大厦下面,南方的冬天湿润的寒冷里,皮肤不会泛起风吹过的红晕,但不正因为那些透骨的寒冷才会比较难忘吗?转瞬的严寒是不值得被铭记的,就像转瞬的信念一样,空泛的你不知道从何而起。
我偶尔会想起瀚文,偶尔会私信戳她,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了解到我们走远的绝不仅仅是地域的界限。
再然后就是现在去了意大利的小包,小包走的那天我很难受,我在朋友圈秒删了一条写给她诉说不舍的备忘截图,我以为她看不见,那仅仅也只是我以为。想说给别人听的话总有一天会传达,想放在心里的私藏品总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个时代不具备藏秘密的条件和资本。
小包在机场给我发私信说,等她回来相聚,我说等你回来给我看一次星盘,一如当初。
我们的承诺是一个无期,因为她归期未定,一旦承诺失去了时间的约束,就会随着那遥遥无期变得轻薄易忘。薄情是因为想清醒,清醒的明白时间的流纹浓重到会碾压一切过往。
但我相信她,她也相信我。
关于星盘就是她告诉我的,十二星座只是天顶的太阳星座,星盘才是属于每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星空。这么矫情文艺的定义很难想象是一种西方巫术。
我喜欢星盘的定义,时间是流动的,星空是转换的,质量是守恒的,角度是无限的,星盘的神秘之处在于在无限的情景下给出了一个有限的解释。
小包说厉害的占星师可以根据一个人年龄的推移看出他的周遭变化,星盘会随着你的年龄变得稳定,变得清晰。这种玄学般的解释让我摸不着头脑,以我现有的世界观来看我只觉得神秘大于真实。
但我相信她,她也相信我。她告诉我我的星星走位,金木水火土的排列组合。她后来用柏拉图的一个观点跟我解释星盘我更加深信不疑,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女人是用男人的某一根肋骨创造的,所以只有找到原来的宿主,两个人才会契合。这么浪漫的话真的很难想象是出自智慧无双的柏拉图。
想想也是对爱情这样毫无逻辑的东西的分析才更能体现一个哲学家的逻辑性。
星盘也是这样,星盘契合人才会契合。而且星盘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说明书就能解释清楚的。
有时候抬头看星空,我也会偶尔想想你,想想那些我记不住的轻音乐,做不出的线性代数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