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的味道

因疫情自我隔离了一个月之久,在农村老家呆着,哪里也去不了,哪里也看不到,只能通过网络连通这个世界,看着世界每天风云变幻,世事无常。每天好像都是一样,看书,看手机,看天空,看周围;每天也都不一样,信息的持续更新,年龄的持续增长,更多的感悟,知识的不断储备。经常思考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却不想直面惨淡的现实。不知道这算是一种消遣,还是一种自我麻醉,无论那样, 日子每天照样过去,生活每天索然无味。

虽是生活寡淡无味,周围的环境也算是在这锅清汤里加了些佐料,让平淡的日子多少有些清香。老家周围的房子都慢慢变成农田,大家在上面种上自己喜欢的植物,让土地空闲实在是一种罪。油菜花便是春天的常客,不知道是不是种着方便,这几年都是清一色的种植。不仅可以吃,开花的时候,让农村单调的画板上增添异样的色彩,赏心悦目是当然的,良辰好景也不是虚设的,有一种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感觉。

其实景色大多大同小异,差别无非是颜色不同,造型不同,意义不同,看的人心情不同罢了。我们大多生活在自己的舒适区里,过着没滋没味的物质生活。有一天突然烦躁起来,这种烦躁可能是生理上的,可能是心理的,抑或是内部的,外部的,反正是看着自己的周围各种不顺眼,想起来自己应该离开,应该到别的地方看看,换换心情,换换活法。于是暴走,到所谓别人口中的好地方,却发现那里的人跟自己一样,也是过着生活,拉着磨,看着世界,望着天空。刚开始的那种激动慢慢消失,突然又有些怀念自己的生活轨迹,自己的小日子,然后回去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坦然中。

喝着那些劝人的心灵鸡汤,脑袋回旋着得与失,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望着农村的空空荡荡,突然间发现自己到底该属于哪里,心灵没有归宿,身体摇摇晃晃。却有时自嘲,这是一种病,一种无病呻吟的奇怪病。如同和同事讨论生与死这样的宇宙的大问题,想着那些每天东奔西走的人,在街上吆喝的小贩,他们有时间思考这样无聊却没有解的问题吗?好多东西有解,好多东西似乎没有解,生命的意义也许就体现在这里,让你不断去寻找,不断做抉择,不断重新开始。

突然一种香味飞入鼻中,一闻才知道那是油菜花的味道。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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