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生叫土匪,这是我给他的独一无二的别称。
恋爱五年,异地四年,我的土匪先生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掠夺我的心。
第一次相见,土匪先生像一个文静书生,穿着白衬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摞传单。还有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第二次相见以前,我着实不记得他的模样,脑袋里没有留下他的影子。见面时,我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长这样的。
第三次相见,是一个火辣辣的中午,阳光最猛的时刻。他穿着白色背心,展露出黝黑的肤色和结实的肌肉。骑着一辆自行车,满脸都洋溢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喜悦。送给我了小豆子、小玩偶、还有海豚铃铛款钥匙链。那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认识快一个月的时候,我们相恋了。
认识快一年的时候,我们开始异地了。他在安徽实习,我在四川上学。未曾尝过别离的苦,决不曾料到我是如此黯然丢魂。以为的坚强,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我开始患上相思之疾。除了上课,我的情绪就像一个乖戾的小孩,总是默然流泪。不想吃东西,不想做任何事情。总是喜欢呆在以前一起呆过的地方,喜欢和以前一起认识的人在一起,也总会看着远方的空灵发呆。
那时,土匪先生总会每天打电话,发短信,放弃假期几倍工薪回来陪我。他是个调皮的土匪,总会悄悄跑回来,制造一些惊喜。可那些时光远远抵不了我的绵绵思念。也才真正明白,爱情,不只有甜蜜,还有苦涩。
毕业那年,他回到了我们读大学的这座城市。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争吵,也会任性地各种作,但他都包容了下来,有时候觉得他的耐性真的比我好太多。他让我知道,爱情里的争吵也可以很甜蜜。我们在这些甜蜜的争吵中学会了互相包容。
正当我们都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蓝图,做梦都在傻笑的时候,现实给我了真实的一棒。我考上了公招,要去很远的乡镇。我们的异地刚刚结束,尚未来得及细诉这些别离的苦涩,又要重新开始异地了。上次是因为他,这次却是因为我。
这次,异地的我们都在开始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心情浮躁而凌乱,悲伤的情绪开始趁虚而入。时空的距离,我们开始变得没那么言语交流,没那么细心察觉对方的失落感伤,也好像没那么在乎对方了。爱情的花儿开始衰败,掉落一地的花瓣,在宣泄它的悲伤。
我以为,我们这次会和很多异地一样,一步步走向悲伤的深渊,坠入遗憾的冰窟。
然而,现实也会给我们惊喜。
我们及时出手,遏制住了这场漠视的瘟疫,用温情来抚慰它的创伤。让爱情里掉落的花瓣变成它的养料,滋养着新的花苞。
我们的恋情,脆弱而坚强。
(我的脆弱因为你的坚定而变得柔韧。
你的话语安抚我的慌乱不安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