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林被学校开除了,老虎一伙也都留校察看。
我依旧能和老虎他们相遇,只是他们不再找我麻烦,因为害怕韩青林再向他们挥刀,况且现在的韩青林也有了社会上的大哥,他们更惹不起了。
我问韩青林不读书了有什么打算。他说在看守所认了一个大哥,和梅溪镇网吧老板是兄弟伙,到网吧上班,当网管,吃住包了,免费上网,还给500块钱。
我说:“去你父母那里不是挣得更多,还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他说:“我不想去,就想在这里。”
对于他的想法,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又问他在接受询问的时候为何不讲真话。他的回答更是让我哭笑不得:“就是这么任性。”
我多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种美好的任性——到老。我和他之间的命运的真正的相互影响应该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老虎一伙人依旧在学校张牙舞爪,只是他们在看到了我时不再喊我交钱了事儿了,这使我觉得安全了很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黄昏变成了深夜,我仿佛在不眠的夜晚听到露水吱吱的从地下渗出了地表,不断的滚动,变成了一颗颗水晶球,我在球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韩青林、姚瑶姐,谢小玲,那么陌生,那样亲近。
韩青林就住在网吧的阁楼上,他将一台多余的电脑放在房间,我在周末又多了好的去处,就是在那里,他给我看了毛毛片,第一次,我感受到什么叫呼吸困难,劲爆而细腻的画面比那一次在石屋的感受刺激多了。
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对女生的观感态度有了莫名其妙的改变,我的眼睛从女人的脸上移到了M部和P股。
他还买了一把木吉他,他的弹奏很生涩,手指总摁不死琴弦,《两只老虎》的节奏磕磕巴巴,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嘶哑的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