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qi-kongqi-kongqi(注:皆为拼音第三声)...
一辆正呼啸北上的火车,一个正对窗外发呆的女人。
五月,该是多么美好的季节,万木欣欣以向荣。
可这女人,却像一棵刚被掘起,移植途中的树,年轮刚好27匝。
树根处仍隐隐作痛,许是有更深的部分决断留下了罢。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因了南国的滋润、温暖一直深扎于心,故而移植陌远北土后,依旧坚信有一天会春华秋实。
空空的车厢,她几乎是最后一个下的车。
回头依依感受了一遍留有自己体温的下床铺,这一起身,今生便难再。
接站处,该有的洪洪人流已散退,只剩下不多的几个可怜接客人。她猛然醒来,快速逐一辨认。
当四眼交接的瞬间,喜悦、踏实、陌生、新鲜,不约而同、五味陈杂涌上心头!
面前这个分居了两年、忙项目忙到天昏地暗、儿子四个月大了才有空回家看一眼的男人,真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么?
确认是了。
接下来的一周,他合理使用了预谋请好的假期,带着第一次来京的她,到处去领略“北京的美”。
首站是天安门广场。
逛了一块空地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去天安门广场啊?
“这里就是啊!”
不会吧!这么小!我以为那边还有个一望无边的哩?小时候上语文课看的照片,多大啊!
是很大,能装30万人呢。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30万...她记得家乡撤县建市时,常住人口不过100万。
第二站是颐和园兼圆明园。
她也不顾西岸那个藏在耕织图石碑里的织女盯得紧,硬是和牛郎化身的镇水铜牛亲密合了照。
这就是十七孔桥?数完十七下,又数石狮子,总共500多家伙!
这宝地,竟然也曾跟圆明园一个命。
据悉清朝年间,初建15年完成,1860被中英法联军洗劫;1886改现名重建;1900又遭八国联军洗劫;再修复。直至1924改姓公。
最喜欢就是石舫了。是放生台改造成的两层大理石船,细看那彩色玻璃窗,美呆了!不过。。。是刺心的西洋风格,不爱了。
颐和园也是那个大啊,她边走边嘀咕,算了,留些地方下次再走吧啊?
圆明园,本是康熙在将园林赐给雍正(雍彼时还不是皇帝)时,亲题园名为“圆明园”,皆因雍正的法号为“圆明居士”。 圆明二字本义极好,但好名字并不能保一世好运。1860年3000多名外邦歹徒侵入,所纵业火三日不灭,300冤魂和中国屈辱史永远留在了那里。
默哀1分钟吧。大部分游客的心,看得出来十分沉重。
只有几个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女在大水法前嬉闹拍照,末了还不识时务地剪刀手。
剪个毛。她心里厌恶地低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