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莲
现在信息网络时代,微信更是占据了我们大部分时间。媒体的各种炒作,各种低俗的标题抓眼球,上头条,似乎人人都生活在喧嚣中,都急急地活,急急的生,生怕落下。急着出名,恨不能一出生就是神童,站在镁光灯下,万人瞩目,一夜就暴富,享受那奢华的生活。于是乎,各行各业,作家明星,纷纷包装亮相,你方唱罢我登场。难得再有静静的时光,静静地等待成长,静享岁月……
可不曾知电灯明亮,无数飞蛾相扰;烛光黯淡,先知凝神苦读。淡泊处好修身,繁华处多烦扰。
先知是明智的,他知道飞蛾必往热闹处去,于是一间僻静小屋、一点烛光,便落得清静。凡是欲有所成就,便不能贪图一时光亮名利,而应潜心修行钻研。国学大师季羡林,一生涤居简出,不求名不逐利,潜心做学问,成就斐然,可谓一代大师;百家讲坛一度热播,涌现出无数学者教授,然而一时的热潮过去,生命无复往日之盛,学术上更无人能望季羡林之项背。所以电灯虽然远比蜡烛明亮,但智者总不会与飞蛾为伍的。
金庸与梁羽生在六十年代开创了武侠小说的新纪元,却仍在八十高龄前往英国剑桥大学做一名普通学生,隐没于校园之中求学。他曾写过:“重剑无锋,大音希声。”凡修为学问到一定境界,总不外漏于形色。高屋明灯,读起书来自然舒适,然而飞蛾却不断在周围徘徊,扰人心境。这就好比做了学术名人,各处讲学,赚得名利盈钵,便无忧生活的难处,更可到各地去游学考证,然而日程紧之,整日宾客盈门,兼之做节目等之,此一程、彼一程,哪里做得成学问。
钱钟书读书万卷,做了百万字的笔记,写成《围城》,所著《管锥偏》更是引用例证数万,有如天书。一位女士读《围城》后写信求见,钱钟书答曰“如果你吃了个鸡蛋觉得挺好,又何必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正更足可见其淡泊的忌度。反观郭敬明之流,无非文字商人,所求唯名利,正如明灯下的飞蛾,庸庸扰扰,不知真正智慧之所在。如此,试问何以成就?也确实终不能在畅销之外有所进益。
历数历史长河中的诸多大师,如梵.高、树上春树、福楼拜、巴尔扎克、贝多芬等,无不是在仅有烛光的小屋中铸就了人类文化史上的丰碑;而如海明威、川端康成,却在获诺贝尔文学奖,被推向灯光灿烂处之后,受不了众多飞蛾的纷扰而自杀,一代大师如此陨落,岂不可惜。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唯有避开名利和俗世的纷扰,把明灯留给飞蛾去作盲目的追棒,甘于寂寞,肯安心于小屋烛光间苦读,方能有所成就,不于世俗的庸碌中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