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八)
“‘于是乃相与獠于蕙圃,媻珊勃窣上金堤。掩翡翠,射鵕。微矰出,纤缴施。弋白鹄,连鴐鹅。双鸧下,玄鹤加。怠而后发,游于清池。浮文鹢,扬桂枻。
张翠帷,建羽盖。罔玳瑁,钓紫贝⑩。金鼓,吹鸣籁。榜人歌,声流喝。水虫骇,波鸿沸。涌泉起,奔扬会。礌石相击,硠硠礚礚,若雷霆之声,闻乎数百里之外。
这是说:
“‘于是楚王就和众多美女一起在蕙圃夜猎,从容而缓慢地走上坚固的河堤。用网捕取翡翠鸟,用箭射取锦鸡。射出带丝线的短小之箭,发射系着细丝绳的箭。
射落了白天鹅,击中了野鹅。中箭的鸧鸹双双从天空落下来,黑鹤身上被箭射穿。楚王打猎疲倦之后,划动游船,泛舟清池之中。划着画有鹢鸟的龙船,扬起桂木的船桨。张挂起画有翡翠鸟的帷幔,树立起鸟毛装饰的伞盖。用网捞取玳瑁,钓取紫贝。
敲打金鼓,吹起排箫。船夫唱起歌来,声调悲楚嘶哑,悦耳动听。鱼鳖为此惊骇,洪波因而沸腾。泉水涌起,与浪涛汇聚。很多石头相互撞击,发出硠硠礚礚的响声,就像雷霆轰鸣,声音传到几百里之外。那是何等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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