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五代 南唐·冯延巳《谒金门》
高铁上,他转头望向窗外,假装没有看到刚刚她发来说快要下班的信息。可他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和时不时打开手机对照动车到站时间的举动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迫不及待!
科室里,她从下午上班开始就不自觉的脚步轻快、歌声悠扬飘逸。同事取笑她是不是春心荡漾了,她嘴里说着‘讨厌!你才是嘞……’,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朝思暮想许久许久的身影……
终于,夜色渐渐地笼罩了这个城市,街上车水马龙、五彩霓虹。在人潮汹涌的地铁口,他们如约会面;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她一声轻柔的‘哥……’,他宠溺的伸出手,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接着相拥着混入如海人流。
酒店的一楼大厅里,她终于忍不住把头靠进他温暖的怀里,然后把他空出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越箍越紧。她的思绪如坠云端,轻如飘絮;她的身体酥软火热,烫手烧心!
去房间的电梯明明只到14楼,可狭窄空间里的温度却像是被高温炙烤了14个世纪,热浪扑面、灼热撩人。
就着纱窗透进来这城市夜晚的霓虹闪烁,她的脸上身上、五彩斑斓、五颜六色、五光十色,变幻莫测。她像是一只迎风飞舞的蝴蝶,更像是在暗夜里穿情夺爱的精灵!
趁他跑去洗澡的间隙,她干干脆脆‘啪’的一声关了灯,卧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偏偏不远处浴室里模模糊糊的身影,还有那悉悉索索的动静声,撩拨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把心掏出胸腔来 挠一下、再挠一下……
很快地,被子的一角被轻轻掀起,随着丝丝缕缕凉风的吹入,她一直躲在被子里的肌肤不断绷紧、放松,泛红、有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仿佛是一个入室登床的小偷,有手掌顺着她的脚底探了进来,一路沿着脚踝摸索而上。她用脚蹬、用手拍、用嘴咬,都没能让那酥痒哪怕消减分毫!
下一刻,她终于勇敢探头,用力抱紧他的脖颈,在他的右肩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紧接着,却是欲迎还拒的娇声抱怨道:“二哥,你讨厌死了,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他不回答,口中粗重而炽热的呼吸伴着舌尖游走于她香汗密布的额头、眼睑、鼻尖、耳垂,与红唇烈焰相勾缠;然后携温带热的舌尖一寸寸缓缓探入檀口,与另一条香舌合笔、在温热逼窄的空间里共同写下:‘EBAEH、ABCDE……’
良久唇分,她看着彼此嘴角连着的晶莹丝线觉着好笑,眉眼之间都开满了一朵朵桃花——“二哥,我好欢喜!”
他低头去看,却见她的肩膀在轻轻地抽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湿润了眼角。他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一颗心也在同时随之融化:“妞妞,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也透着喜悦:“二哥,你讨厌死了,每天就知道招惹人家!”
他抬手将她的头轻轻抱了起来、揉入怀中,在低头吻去她眼角晶莹的同时含糊且断断续续:“我的傻妞,二哥就是要这样子招惹你一辈子。虎妞,后悔吗?”
她双手向后用力撑起,再度仰头,上一刻还紧紧咬着的嘴角骤然散开;迷人笑容之下,好似有百花绽放!
她的情绪一寸寸上扬、江河激荡,明眸皓齿间双唇微张,接着便笨拙的向他凑去。
他开始先是一愣,随之情绪也是跟着坐过山车般地 波荡起伏……
这夜,万籁俱寂;后来,百虫齐鸣。
她娇羞闭上双眸;脑海中 清晰地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绮丽画面。
凌晨的夜,有激情澎湃着乘风破浪而来,排山倒海般引得江河湖海汹涌激荡、瞬时之间风起云涌、风云变色!
这个躺在她身边的良人身穿金色铠甲,好似纵马驰骋的黑骑将军,一路上开疆拓土,一整夜旌旗遮天、遮天蔽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她口中逸出的那一声“二哥,我爱…呀……!”勾魂蚀骨般婉转而悠长;极致娇媚的语气、汗雨娇柔的神态,甜美腻人得骨酥心颤。
此时的窗外,春风正盛、春雨如织;窗内一室春光旖旎,一江春水、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