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道德经》
天地之说,自古纷纭杂谈。若问起源,世间无非两家之言,或唯心,或唯物。
唯心者,通俗而论,便是世界仿佛存在一神祗,有人谓之上帝,有人谓之真主,有人谓之佛祖,有人谓之于本心。我心若在,其在;我心若无,其无。
唯物者,通俗而论,便是世界存在永远不可幻灭之物。此物,或无色,或有色;或有形,或无形;或有味,或无味;或有声,或无声。他存在于万物,却又不一定显于万物;他构造了千百之物,为万物之基石。或曰水,或曰火,或曰五行,或曰原子。
两家之言,各有其理;争辩至今,莫有定论。
然世界存在,却是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
相传世间存在着三千世界。每一个世界相互依存,却又相互独立。他们就像一所蜂巢的蜂房,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独特的构造。他们有不同的分工,又不同的特色,有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文化。而在一些幸运的世界里是存在生命的,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个个单列的汉字。看似无心的编排,却也可能凝成一首庄严浩大的诗。
生之时,万物仅限于自己生而存在的世界;一旦死亡,便意味着从一个世界离开,再到另一个世界换种姿态继续存在。一世界有人生,另一世界便有人死;一世界有人呱呱落地,另一世界就有人含笑而终。世界总在不同的维度,维持着整个世界的平衡。
有人笑道,一世陨,而一世生。反反复复,此莫非为永生否?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存在?所有奋斗,努力又有何意义?
但,换世之时,必将泯灭记忆。而今生之作为,又将影响来世之容。故,每一世都像是出生的太阳,却又总是藏掖着上一世的影子。
在这些世界上,还将存在更大的“道”,即无论世界身处何方;无论世界规模如何,世界却也终究躲不过一个关于平衡的规律。整个世界的规则,便如同名家之曲。
一曲起而万物生;二曲扬而万物昌;三曲转而万物衰;四曲落而万物殇。曲终人散,逝者如斯;王谢家燕,寻常家住。
兴盛衰亡,万物有命。祸福相倚,无人可躲。
三千世界,人间实属平常。既无神力,亦无道法。但世间冷暖,儿女情长,却又最为动人。世间之人,大抵不过百年;相守之情,却能常系七八。世间种种,虽有千口不能言极。红尘滚滚,纵有千载不能尝遍。故人间最是平凡,却也能一叙。
相传,人类死亡后,将会进入临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人类将会幻化成神兽。每一个人在变成神兽的时候,世界都会根据他前世的表现给他以不同的模样。
每一副模样都是一段人生,每一个人生都是一副模样。
炎黄时期,因受到规则的影响,不同世界的隔阂变得十分脆弱。在不同世界之间,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投影。人类的世界便在其中。而那时之人,在看了世界的投影后,感慨于天地之力,由心地敬佩这些世界的神兽,便将他们记忆纸上,遂成《山海经》。
(短篇小说集,以《山海经》里的原型讲述故事,有空便更。文言功底偏弱,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