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意外, 结果今年的圣诞还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没有多么可怜自己, 虽然一直在听陈奕迅的 lonely christmas.
但其他的时间, 也没差.
呐, 去年还是有人陪的. 尽管不愿意提起, 那也是曾经很重要的人. 走着走着, 我走远了, 也不知道那个人去到哪里. 说不上是好聚好散, 甚至可能什么都不算.
这事, 也没有谁对谁错, 只不过在人生相交之后, 渐渐远离罢了. 说不好跟命运有多大关系, 毕竟自己不是特别信.
小时候只要喜欢就可以, 长大之后才会想得更周全更琐碎, 更顾忌太多.
紧接着, 出发去了台湾. 在台北101, 和整个广场的人倒计时.
10, 9, 8, 7, 6, 5, 4, 3, 2, 1. 烟火. 没有多绚丽. 变换着各种颜色的灯光.
算是把当初的向往, 变为现实.
再之前一年, 25号的凌晨. 悄悄出发, 从住处走到江边.
看到过奇怪的小雪人, 乱七八糟的圣诞祝福, 黑漆漆的江水. 都伴随着冷冽的风.
只呼啸着, 吹过我自己.
那天, 终究没有走过那座桥.
单单经过副桥底的时候, 都快把自己吓哭了.
自然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发誓, 以后要克服恐高和这种来自高大建筑物的压迫感. 现在却做到了, 算是讽刺吧.
南老师还在这里监管我, 所以新年是和亲戚们一起度过的.
不意外, 不失望. 也不满足.
就想听着水声, 走过很多很多的桥.
"
大约高中开始, 苹果才开始贵得离谱. 用简单的纸包装一下, 单价就可以到五块.
买过, 也收到过.
所谓该经历的, 好像也没落下太多.
而记忆最深的, 真的是没有得到的.
因为每年的 christmas eve, 我都能想起一颗, 从来都没有被送出去的苹果.
放在屋里, 书桌对面的窗台一角. 直到腐烂萎缩成棕黑色, 才任由它用各种姿势冲击垃圾桶.
用过的书, 写过的本子, 穿破的衣服, 过期的牛奶, 硬得能杀人的面包片.
某段记忆, 过去的感情, 离开的人.
没有突然的某刻. 都是逐渐地, 一一被抛在脑后.
有时会犯贱, 想重新寻找回来.
哪怕明白, 不会成功, 而且会伤得更深. 不论他人, 还是自己.
但, 在同一个地方, 我真的摔倒好多次. 不知疲惫.
可以淡定地面对大多数事情, 已经不能当做是优点.
常常是一副 爱怎么样怎么样 的心理, 什么都不计较. 于是, 什么都失去了.
越是觉得自己漠然, 也越想找到新鲜刺激自己.
挺矛盾的.
一方面是为了感官的体验, 想去做任何事情.
另一面, 则是为了保护自己, 拖沓着, 蜷在角落. 只对着镜子说话.
"
原来住过的地方, 算是年轻人活动比较集中的一个区域. 按照活动主持人说的话就是, 这里是全市圣诞气氛最浓的地方.
嗯, 没错.
吃完饭, 晚些时候回到现在住处附近的时候, 和往常一样人头攒动的街, 各自路过彼此. 除了借着节日打折的店铺, 其余看不出什么差异.
至于那里, 往常只有周末封闭的道路, 为了圣诞, 整整一周都在展示零星的小圣诞树, 搭起表演的舞台, 驻扎着有名无名的歌手. 戴着驯鹿玩偶头, 穿着圣诞老人服装, 或者短红裙圣诞帽的女生举着 free hug牌子, 和路人微笑, 拍照, 再寻找下一位.
基本是恋人们的天下.
于是, 包括我在内的少数人, 拿着手机这里拍拍那里看看, 笑着走开. 手机里有千万条 圣诞快乐 的简讯, 那又如何呢.
哦哦, 没有抱怨单身这件事.
说不上喜欢, 也没那么讨厌.
能和某人在一起当然会很很开心. 自己的时候, 也还是要快活不是么.
"
努力搜寻脑海中关于跨年的记忆, 这才记起, 其实每年都差不多, 和家人亲戚一起度过.
安逸温馨, 却不再有趣味.
当然, 现在能和家人聚会是很幸福的. 即使无趣, 也乐意去做的事情, 除了这件以外, 应该没有别的了.
原来一直不喜欢节日, 觉得哄哄闹闹很惹人厌烦. 群体活动也想方设法不去参与. 做自己的事情, 就很好嘛.
现在来看, 说不上是错过什么.
有几个平常不太联系, 但惦记着的好友. 父母总抱怨我不干正事, 好在两位都健健康康不愁吃穿. 心里有喜欢的人. 每天进步, 不论多少.
其他的, 则是希望能和喜欢的某人聊天.
聊到不再需要语言来证明彼此. 成为一份, 简单的爱情.
说起来, 好像是更奢侈的愿望.
"
突然有点想念, 在维多利亚港度过的夜晚.
坐在某处, 黑漆漆的海水冲刷着石头, 陌生人从身边一个个走过. 而我, 只呆呆地看着对面闪亮的灯光.
直到身体觉得冷, 才瑟瑟地走回住处.
好像, 自己一直都很喜欢那么做.
走到某地, 寻找一份偏安. 从不在意什么名胜.
不是说用旅行来寻找自己, 这种事情太幼稚. 更多的, 是想让自己的一切, 就在陌生的途中湮灭.
非要解释什么, 应该主要是无法认同心灵鸡汤的那套说辞.
一是我觉得鸡汤没有多好喝. 文青小资没多优越.
二是, 还有更多好吃的等待被我吃. 糊弄小孩的玩意, 永远留在十六岁之前吧.
"
新年愿望的话.
能正面自己就好.
说得再漂亮, 大都是给别人看么.
然而, 这长长的路, 不知通向何处, 却只能自己走.
---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