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玉树家门前,就被黑压压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人都是和玉树同村的父老乡亲,他们知道今天是玉树启程北京,去大学报到的日子。
他们更知道,玉树爹直到今天还没有给玉树凑齐上大学的学费。玉树爹知道村里老少爷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压根就没有和大家张嘴。玉树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又把所有亲戚给借了一个遍,仍然没有凑齐玉树上学的费用。
那是一个解决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又加上村里的土地全是盐碱地,收成一向不好。玉树爹一边为玉树考上了北京著名大学而高兴,一边为没有着落的上学费用而悲伤。
当玉树爹推开家里那两扇勉强被称为门的破旧大门,看到了把自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老少爷们,瞬间愣住了。
村长拨开人群挤了进来,用沙哑的声音说:“玉树他爹,玉树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咱们就是再穷,也不能让孩子在外面为难,我带个头,我把家里能拿得出的钱都拿来了,都拿来,也没有凑齐二十元钱,你别嫌少哈。”玉树爹的两行眼泪,齐刷刷地流了下来。村长是他的本家爷们,虽然是村长,日子过得很一般,前年他家婆娘动手术,貌似还和别人借过钱呢!
玉树爹流着泪,摆着手,急促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您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敢接呀!”村长嗓门一高:“玉树不仅仅是你的希望,也是咱们全村的希望,玉树考上了好大学,以后就能有好工作,玉树能过上好日子,说不定咱们村的风水从此就改了呢!”村长说完,不由玉树爹再说话,把一个小布包使劲塞在玉树随身背着的包裹里。
德高望重的三爷颤巍巍走向前,用手在空中使劲一挥:“老少爷们,玉树家的事,就是咱们全村人的事,大家把你们准备好的心意都拿出来吧。”三爷话音未落,早早等在玉树家门口的老少爷们,如同闸门泄水的老少爷们,瞬间愣住了。
村长拨开人群挤了进来,用沙哑的声音说:“玉树他爹,玉树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咱们就是再穷,也不能让孩子在外面。为难,我带个头,我把家里能拿得出的钱都拿来了,都拿来,也没有凑齐二十元钱,你别嫌少哈。”玉树爹的两行眼泪,齐刷刷地流了下来。村长是他的本家爷们,虽然是村长,日子过得很一般,前年他家婆娘动手术,貌似还和别人借过钱呢!
玉树爹流着泪,摆着手,急促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您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敢接的呀!”村长嗓门一高:“玉树不仅仅是你的希望,也是咱们全村的希望,玉树考上了好大学,以后就能有好工作,玉树能过上好日子,说不定咱们村的风水从此就改了呢!”村长说完,不由玉树爹再说话,把一个小布包使劲塞在玉树随身背着的包裹里。
德高望重的三爷颤巍巍走向前,用手在空中使劲一挥:“老少爷们,玉树家的事,就是咱们全村人的事,大家把你们准备好的心意都拿出来吧。”三爷话音未落,早早等。在玉树家门口的老少爷们,如同闸门泄水一般,一下涌了上来。争相把手里为数不多的纸币,甚至是一分两分的硬币,塞进了玉树背着的包裹里。就连平日里和玉树一家没啥走动的陈老七,一个残疾的孤寡老人,也拿来了几个煮熟的鸡蛋。
玉树爹看到这样的场景,泪水如同决堤一样,旁边的玉树同样因为感动而痛哭流涕。玉树扑通跪了下来,高声喊道:“父老乡亲的大恩大德,我玉树今天用心记下了,日后我若有了好日子,一定不敢忘记咱村的父老乡亲。”玉树喊过,又端端正正地给大家磕了三个头。
就这样,玉树带着全村人的希冀,一路风尘仆仆地向北京进发了。北京,对于从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玉树来说,有着太多的神秘色彩,有着太多的懵懂未知,也有着太多的憧憬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