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渐念
住在大中原,离黄河不远,对于黄河岸,记忆还是有许多的片段,突然和密友聊起,那些黄河岸边亲历的星星点点,顿时一股脑地浮现;关于那月那年,那些渐行渐远的从前,真想痛快的再来一遍。
第一次去黄河岸边,那是大学时代,我们一帮小青年,蹬着自行车,不记得跑了多长时间,我们抵达黄河南岸,看那杂草丛生的河滩 ,还有红色石头堆砌的断壁残垣,我们快乐的在岸边嬉戏。还记得那年,黄河母亲雕塑旁边,我们踟蹰不前,就是为了挤到汉白玉雕塑旁边,拍张心仪的照片。还有那个大铁牛,拟或是独角兽,我和同宿舍的老大攀岩在上面定格留念。那时拍照的相机,还用的是胶卷,一别有近二十年,什么概念,时间会使牙牙学语的孩子不再少年,也会使激扬的青春成为发黄的相片。
我们相拥而坐,吃起了烧烤,岸边的清风拂面,微微的有点寒,可是当炉子冒起了袅袅青烟,我们的笑声不断,一阵阵的狂欢传出好远好远。如今,岁月经年,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一天,那些尘封的往事,唯有相册里发黄的照片还有发言权,黄河,我们来过。还记得我们的约定?那份不羁的风是不是已经陌生?
第二次去黄河滩,应该是十年之前,有个南方少年来看我,嗯我们结伴,他想去一趟黄河岸边。是呀,不到黄河心不死,也许,一辈子他可能只能来一次,所以借着几天的假期,我们走近黄河滩。也是在那一年,在黄河岸边,我第一次见到了西域的格桑花,娇羞妖艳,在那恶劣的废旧河滩,一片一片,五彩斑斓。我们见到了大禹治水的大铁铲(雕塑),还有特色的民族风俗纪念馆,还有岸边有趣的瓶瓶罐罐(雕塑),斑驳陆离的旧游船,还有漂亮的孔雀园,估计如今这一切已面目全非,那个曾经的少年已经踪影不见,成了无法再续的情缘,在岁月的长河里,友谊的小船渐行渐远。遗忘,也许是最好的成全。
第三次,应该是单位组织的活动,我们在黄河边玩游戏,各种的疯疯癫癫。只记得那个季节,笔直的柏油路伤到处都是汽车的尾烟,黄河岸有了一道道栅栏,成了商业味极浓的风景线,奔波劳碌到来的游客所有的期望都一点点地被榨干。我们环坐在一起,唱歌跳舞,做着益智游戏。黄河的清风吹过,其实我们知道,距离黄河还有很远。觉得黄河岸的采风,不是对黄河有所行动,而是很多的是放肆的性情。我们租来烧烤工具,在夜幕下狼烟四起,也许没人告诉你,你就不知道黄河与我们有多大关系。夜幕深垂,我们身心疲惫,面对渐行渐远的黄河,只是听说,我们曾经来过。
第四次,就是和你,就等你出现,再重新走走黄河岸。看那滚滚的黄河望不到边,曲曲折折的沟壑险滩,偶尔驶过的淘沙船,还有闲置已久斑驳的留恋,不记得这些遗忘之前,还有没有记得那月那年,曾经有船在岸边搁浅,那是谁痴情的等待,只为懂他的那个人再扯起远航的帆 ,只为那看不见的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