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天都冷得吊儿郎当的,没有一个正形。
雪是没有的,一丁点都没有,不给你半点幻想。
初冬买的雪地靴寂寞地走在没有雪的路上,每走一步,都荡起一阵灰尘。雪是没有的,“咯吱”声也一样没有,这不是它最初想的样子。
初冬从拼夕夕买的防滑套摆在柜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细灰。登山杖也从储物间翻找出来,单等大雪纷飞的路上,用它来做拐杖。
对了,还有那把铁锹,早已备好,只等大雪封了院子,它好一展身手。
它们都在等雪,我也在等。
终于昨晚夜幕降临时,天空飘下丝丝凉意,落在仰头看天的脸上,凉凉的,像初春发的第一棵小芽,清新的不成样子。
是雪吗?一定是的!冬天的天空写给大地的信笺里,只有雪花。只有雪花,才是天空诉于大地的甜言蜜语,绵绵情话。
大地接住了这情话,湿润了双眼。屋檐接住了这情话,回应着“滴滴答答”。这滴滴答答的声音,就这样呢喃了整整一晚。
清晨的阳光照在院子里如图画般的水渍上,只有水渍,仅此而已。
雪来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