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2017年开始接触白岩松老师的《痛并快乐着》这本书的,只可惜,当时没有能力把它读完。当然,也很庆幸,在2020年初我再次拿起它时,我能把它读完了,我为能与如此智慧的人做过一次交流而深感荣幸。
就在昨天下午,当我翻过这本书最后一页时,我就想,白老师有告诉我什么吗?我想半天也没想出,想写点什么吧,那我该写点啥呢?一时间,又是怀疑,又是不舍......
可偏偏白老师就是这样一个能悄悄走进你心里的智者,白天他是故作缄默,可一到晚上,他全告诉我了。
老白告诉我,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一点我和老白一样,也算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吧。但他还告诉我:理想主义者是最容易变成颓废主义者的。老白三十岁进入中年危机,与自己的颓废作斗争,后来老白走出来了;想想自己,从2018年到今天,其实都挺颓废的,在这该颓废的年纪,我又要如何走出来呢?
我想从我的几年高中生活开始算起,从高一到高三,这段时间挺好的,怎么说,一直都在班干部,课代表,自管会转悠,虽然说吧,自己的办事能力什么,不过也因为自己还算勤快,愿意多跑跑腿,一点一点地也能干些事儿。像这样的话,虽然同学们不怎么买账,但还是挺讨老师喜欢的。士为知己者死,既然有人认可自己的付出,这就算得上人生之一大幸事了,所以这段日子过得挺高兴的。至于学习嘛,哈哈,管他呢!
高四一年,这简直就到了我高中的盛期了。在班上只保留了作班主任助理和数学科代表的身份,但庆幸的就是我能背倚一棵大树,在为班级体奉献绵薄之力的同时,也能不断增长些自己的办事能力。说实话,这段过程痛苦吗?真的痛苦!三天两头数学作业收不齐,会挨老师的指责;一系列自己以前没干过的事儿,班主任交给自己,也得硬着头皮去干下来。但你说这快乐吗?真的很快乐!虽然在台上,我会毫不留情地臭骂大家,但下来大家还能亲切地叫我一声“涛哥”,这样的快乐就是我一直走下去的动力。以致于最后,高考结束,仍然让自己留在学校的心理咨询室,虽不能做些专业体制内的事,但能打打杂,和心理咨询室的老师们聊聊天。这最后居然还能得到学校领导的赞赏,也算是一种天大的快乐了。
但老天爷并没有打算放过我这个理想主义者,得让现实来打击打击这个小伙子。由于高考录取的原因,我不得不再回到高中,回炉再造!
高四的痛与快乐并没有换来高五的绝对快乐,相反,我感受到了极大的不适!我知道我已经任性不起了,理想不起了,因为我不可能还有后来,我该做的就是好好地,老老实实地上课,刷题,改错。所以在班干部竞选时,我迟疑了;在为老李暗谋生日晚会的时候,我懈怠了,我也因此听到了此生让我最难忘的评价:张涛做事怎么一点都不靠谱!但我何尝不想做这些,只是现实与理想的拉扯让我不得不向现实妥协,虽然心里面极大的扭曲了(我并不是一个为了自己就能顺利活下去的人),但我以为过了这个时段,到了大学,我还是可以做回自己,做回当年同学们都理解信任,并且尊重的涛哥。(还好,由于慢慢地能在学术上找到些自己的成果,与人分享又是一份快乐,大家能叫我一声张老师也很好的。于是乎在高五的下半期,痛苦感与撕裂感也没这么强烈了)
可是苦难的尽头并非快乐,而是一如既往的苦难!经历过高五现实的打击,并且在大学这样一个愈显现实的世界,自己的理想主义是不是能活得下去!我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我该用何种姿态,去拥抱这个世界。于是乎,收起了自己的好心,收起了自己的活泼。活像个被生活绑架了的躯壳,自己的心和生活一点都不对味!我还是想像白老师说的那样:无私为大私!不光为自己活着,哪怕不为一个社会,为一个人,为一个家也行啊。
可能,这只是对自己的一个审视,并不能好好地解决问题,但有时候,看清楚自己,明白发生了什么问题,这就比不明不白地深陷痛苦的泥淖里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