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夏夜,窗外知了不停的聒噪,空气是凝固的热浪,一呼一吸都是那么的紧张,恰如一支烟后的惆怅。马頔的低沉嗓音阵阵的撕裂着寂静,一遍又一遍,似乎要突破这暗夜的轻。手边米兰.昆德拉的书刚打开扉页,不可承受的痛,不可触摸的伤,不可深究的念,不可捉摸的疑。

连续两天,带着女儿满街的游荡,从书店到书城,一路寻觅,想要填补一些空白,精神上的?情感上的?都有吧。孩子静静的睡着了,今夜是个安静的时刻,难得有此心情,敲下些许的文字,抚慰自己。

写东西,已经是这十几年断断续续的习惯了,有与人分享的喜悦,有独自沉思的呓语。很喜欢这样和自己对话的感觉,至少,头脑中的精灵不会在梦里把我吵醒。只是为了一场香甜的梦,如是而已。

手机里,网络上,成吨的信息在拼命的宣泄着这世间的繁华、孤独,伤痕累累的情绪经不起这样的狂轰滥炸。我也只好轻启机器,本能的作出反应。

走在大街上,更多的时候是与孩子的絮语,一路上的唠叨、啰嗦,向旁人道出了我的年纪。其实,这座城市里,不光是脚步匆匆的人们,也有偶尔侧目的眼光,锐利的、浑浊的,亦或好奇的。

朋友,这个轻易不道出口的名词,在老南京的口里已经是一道问候语。当习惯了在网络上的神思交流的时候,突然发现,平日里的自己已经是孤独已久,虽然有着匆匆的擦肩而过,虽然有着客气的寥寥数语。

是希望找些朋友来共饮同醉吗?其实,就这样挺好的。淡淡的相望,不管是熟悉的面孔,还是陌生的一视,我已经乐此不彼。

至少,比起那段灰暗的时光里,独自在老屋的无助和孤寂,那段黑暗笼罩的时候,已经是好得太多。还记得那绝望中的万丈高崖了吗?这样的体会,是穷途末路,是远在边际,是心如死灰,也是传说中那万年的孤独感吧。

是什么唤醒了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季节的事情了,在这热浪滔天的夏日里,许是那墙头的满壁绿藤,许是那园中的忧郁之花,许是那烈日烤焦的落叶,许是那天边五彩的云霞。

最近的太阳出来得好早,可是人们又难耐日光的洗礼。灿烂的金色,涂抹了整个天空,远远望去,仿佛初生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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