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先下后上”,在地铁像往常一样排队,因为顾着看手机,也没太留意前边的人。车来了,人不多,从侧边开始进去,可是就在刚跨步时候,听见“哐哐”清脆的塑料瓶落地的声音,前边的大叔,在车停后,门打开,乘客下来的时候,直接把空的饮料瓶往站台和车之间的空隙丢。间隙比较小,饮料瓶没有直接掉下去,大叔就用脚把它挪了下去。这时至少我和旁边的女生都惊呆了,望着他停顿了好些时间。

大家都上车了,我还一直对大叔的举动诧异中,然后在旁边观察了他好久。大叔拖着一个水泵,穿着一件印有水泵品牌的POLO衫,下身是一件工作服的裤子,手腕上还隐约看到一处小纹身。上地铁后双手握着吊环,身体都随着地铁摇晃,眼睛合上后重心都在吊环上面,看得出来他是很累很困了。打盹又睁开眼后,他竟试着把那吊环最大化转动,真担心他把那不锈钢吊环掰坏,在他掰动的时候,手臂的筋绷得很紧,他是用了挺大的力气。

虽然大叔很困很累,但是眼睛睁开的时候,一直望着一个目标,在旁边有一位穿的很清凉,睫毛凃得很长,就是那种上地铁后,旁边的人都会注意到的类型。大叔毫不避讳地,就面朝着她,上下打量,身体还站不直,一直随着列车摇晃。那位美女就跟坐她旁边的朋友说话,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头一直没抬起来过。

后来再上来三个小伙子,当然,上来的第一眼也是望了一下那位美女。其中一位背对着,所以只有时而转头眼睛瞄一下,中间那位,视线几乎没离开过,另一位看了几眼。

我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看美女,从他们的眼睛转动,基本可以判断他们看了那位美女的哪一部分。大叔基本一直在看,上下都打量完了,后来的三位小伙,中间的那位刚开始是上下打量,后来就一直看着同一部位。

对于美色,大家的本性马上就反映出来,只不过有些人比较强烈。对于大叔的饮料瓶行为,可能对他来说,把垃圾丢到”看不到“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思维习惯。类似的想到小时候的我,垃圾直接丢到门外、窗外,关上门、窗,是感受不到垃圾的存在。当接收到妈妈的教育后,才会觉悟,垃圾在门外,他并没有消失,风吹一下又会回来,或者积聚在门口,越堆越多。

我们的文化教育,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抑制我们一些粗俗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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