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曾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有爱的家庭特别相信而没有爱的家庭特别不幸。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拥有幸福的原生家庭。
有的人说:原生家庭这个词本来就带着“伤”。这句话戳中了多少人的心,就会流多少无助的泪。
01
我堂姐,30岁了没有结婚,去年回来成为亲朋好友们口诛笔伐的对象,一次她在姐妹群中吐槽:“我都30岁了,并不是我不想结婚,而是我根本不敢结婚。”
其实她说这句话,对于我们这群堂姐妹来说,是非常能够理解的。大伯和大伯母夫妻关系一直不好。
听堂姐说:“只要她待在家里,就能听到父母永无休止的争吵声,家中瓶瓶罐罐被摔碎的声音,那时候,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说:“记得高考前一晚,睡梦中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辗转反侧睡不着,无奈之下,踏出房门阻拦,暴躁的父亲一把甩开她,头部撞到了桌角,头破血流,父母吵得面红耳赤,没人关心她额角上的伤,最后是自己一瘸一拐打车去了医院。”
后来 ,堂姐考去了北方一所很好的大学,她似乎很忙,每年寒暑假看不到她的踪影,甚至过年也不回来,在她大三那年,我打电话给她:“今年回来吗?”
她说:“我学业挺忙的,还要找工作,就不回来了。”
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忙碌式的自我逃避,自我治愈的一种方式,或许她不想刻意的去向不在乎她的人索取关爱。
直到她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去了她的城市,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了电影……
她变得更加漂亮,更有气质,更开朗自信了,只是谈及大伯和大伯母,眼角总是难掩一丝忧伤。
后来好几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线上联系,偶尔会在群里发发牢骚,唠唠嗑。
去年她回来,她说:“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回来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受爸妈待见。”
其实,在堂姐高考后,大伯和大伯母就已经离婚了,但是她和父母之间的距离却还是那么遥远。
堂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她工作的城市买了房,买了车,以后打算在那里定居,对于大伯和大伯母,每年会定时给他们打款。
关于结婚,我们时常打趣她:“你现在有车有房,就是差个爱你的男朋友了。”
她总是会开玩笑道:“我背得起爱马仕的包,用得起纪梵希的口红,谈恋爱干嘛。”
说到心底,我们都知道,她是被父母失败的婚姻摧残怕了。
是啊,从堂姐记事那一刻,就一直活在争吵中,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来说,又怎能体会到残存在记忆里那些争吵声、摔东西的声音萦绕在脑海里的痛苦。
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她变得不相信爱情,成为恐婚族中的一员。
或许在她脑海里始终坚信着自己是不值得被爱的。
正如著名的家庭治疗师维继尼亚·萨提亚所说:“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他一生。”
02
大学同学小唐,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女孩,还有两个弟弟读高中,她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从小到大,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是弟弟们先选,她永远只能捡他们不要的。
甚至大学毕业,父母打算直接让她嫁人,原因很简单,想拿婆家的彩礼钱供两个弟弟读大学。
小唐一怒之下,一个人北漂,听小唐说:“刚去北京那会儿,一个人真的好难,无依无靠,被人骗过,钱包被偷过,住过地下室……”听着她的诉说,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一个人是怎样被逼入绝境的。
即便这样,小唐咬着牙坚持,熬过了两年最艰难的时光,终于能在北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小唐的经历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欢乐颂》里的樊胜美,她的原生家庭就像一个无底洞,哥哥不务正业,总觉得妹妹欠她的,由于父母重男轻女的观念,她一直辛苦的养着这个风雨漂泊的家。
就像她说的:“一个人原生家庭,就是一个人的宿命。”
03
一个同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准有一点点的瑕疵,与其说是强迫症,不如说是过于追求完美。
公司让他写一个文案,他会写多个去比较、去修改、去选择,能够为此忙一夜不睡觉,只为做到完美。
在人际关系方面,大家都喜欢找他帮忙,原因很简单,他最好说话。
自卑、敏感、有同理心、讨好型人格。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出别人的想法,时时刻刻照顾别人的感受,时刻保持着自我的完美。
实际上,这种性格的形成或多或少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关。之前听同事说:“他小时候成绩不好,父母总是指责、打骂他,久而久之,就变得不爱说话,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身边有很多人,很多年过去 ,依然无法从原生家庭留下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些年少时期父母对孩子的打骂、指责、冷暴力,长大后会变得神经质、敏感、自卑,过于追求完美,不断的挑衅自己。
正如伯图·乌沙莫所说:“如果一个孩子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足够的爱,就会问为什么?而一个孩子能够得出的答案就是:那一定是和我有关。因为我不好,所以我的父母才不爱我。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你的错。”。
不同的原生家庭会带给孩子不同的性格特征。
民国才女张爱玲也躲不过原生家庭的宿命,父母婚姻的破灭,自小缺失父爱,遭父亲毒打、禁锢、否定,生了病也不给医治,原生家庭带给她的苦难不仅体现在爱情观上,更体现在她的文学作品中。
例如她的作品《半生缘》,曼祯被曼璐囚禁在小阁楼里那种无助以及得知被祝鸿才强迫后那种嘶声力竭的痛都和张爱玲儿时不幸的遭遇有很大关系。
在婚姻观上,张爱玲有两任丈夫,一个是比他大14岁的胡兰成,一个是比她大30岁的美国剧作家赖雅。
张爱玲自己也曾坦露自己的婚姻观:“我一直想着,男人的年龄应当大十岁或是十岁以上,我觉得女人应当天真一点,男人应当有经验一点。”
这种择偶观的形成,其实就是他对父爱的追寻。
李开复说:“在批评中长大的孩子,责难他人。在恐惧中长大的孩子,常常忧虑;在嘲笑中长大的孩子,个性羞怯;在羞耻中长大的孩子,自觉有罪;在鼓励中长大的孩子,深具自信;在宽容中长大的孩子,能够忍耐;在称赞众长大的孩子,懂得感恩;在认可中长大的孩子,喜欢自己。”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影响,要么后期自我治愈,要么跟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