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要来临的景象,是一种对风雨的熟悉:风,一阵刮得比一阵紧,低低吼声震颤人心;雨,已经下过……行人总是慌乱地埋头赶路,步履匆促;云,低沉且肃穆!
他们两个人,从城里出来,要要郊区去看一个朋友。因为担心朋友不在,他们便提议去吃砂锅米线。那天的米线店在她的回忆里永远是温暖的颜色,浪漫的涂抹。
之后,同载过他们无数次的那辆自行车带着他们上路了。雪终于下起来了。一片片,一片片,打在他身上,也打在她身上。他们穿过城市,穿过乡村,也穿过好雪片片。他是细心的人,早已备好自行车雨衣,取出来披上。他要他坐在货架上也遮雨衣。他告诉他搂住他的腰,头靠着他。她觉得幸福,其中有兴奋和甜蜜。
目的地到了。朋友请吃晚饭并聊天。友人的火炉和灯光给了他们足够的温暖与光明。于是,他们很幸福。
告辞。从五楼步行下来,全楼停电。他们的双手牵在一起,相扶相携,相依相偎,用脚摸索台阶到达了一楼底。
回城的路,有城市并不遥远的华灯指引,有莲灿的心情,牵手走去,人间也只是此般胜景了。即便小雪在飘飞,但无法阻碍些什么。
他把他送回住处,暖了手脚后,坐谈。清茶在握,多年来的旧日时光,隐约重现。
分别时,虽然是夜了,小雪还在飞……雪落在他的头上和肩上,她的心有一种怜惜。雪是无心,就那样地下着……
此后经年,冬雪无数,她全记不得,只记得那一场雪。那天的一切随着回首的目光总是闪现,定格为:冬雪飘零,似花;相携来去,似梦。而且每逢下雪,她总是在追想,为什么非得要分手?是什么断开了他与她的一切?但事隔多年,她终于想清楚了,他们的结局只能是这样。因为再美丽的雪总是要停的,长时间的,短时间的;不长不短的;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全都要停。只是冬雪来临,她的心都要疼痛,长长短短,点点滴滴的酸楚,说不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