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我值班，坐在学校办公室里看书。忽然有小商贩在外面大声用小喇叭叫卖：卖甘蔗，健康的甘蔗。那叫卖声是提前录制好的，一声连着一声。

      我奇怪，学校外面还是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路过，为什么会有小商贩来卖东西呢？而且叫了半天还不走，能卖得出去吗？

      中午不打算回去，也不准备吃东西。如果外面卖的是甘蔗，闲着没事倒是可以买一两棵来吃一吃。

    有些犹豫，吃甘蔗太麻烦了，残渣不好处理，手上还可能沾上甘蔗汁，黏糊糊的。自己正在看书呢，吃甘蔗会影响自己看书。

        但是在学校待一整天，一直不喝水也不行吧，去买两个甘蔗来润润喉咙也行啊。

      又有些怀疑，是不是卖甘蔗的呢？卖甘蔗的，怎么会卖到这里来呢？到底是卖什么呢？虽然来了云南这么多年，但云南的有些地方方言我还是听不太懂。我又仔细的听，感觉好像是说卖缸子，什么缸子？自我解释，应该就是那些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吧。

      到底是卖什么？

      我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看，走过来走过去，想找到一个地方能看清楚，可是被树和围墙挡住了，始终看不清楚。

        门卫室可能有水，干脆去门卫室烧杯水喝，顺便看看到底是卖什么的？

      烧着水，打开学校大门，走到学校外面一看，真的是卖甘蔗的，还有两个大爷在那买呢。似乎是一捆一捆的卖。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只打算买一两棵，买一捆甘蔗我拿不回去，今天没有开车来，我要走路回去或者骑小黄车回去，无论用哪种方式回去，一捆甘蔗都不方便带回去。

      我问：买两颗甘蔗，卖不买？

        老板说：两颗甘蔗是1块5一斤。

        我又问：一捆甘蔗是多少钱一斤？

        老板说：一捆甘蔗一块钱一斤，买就买一捆甘蔗，一捆甘蔗也就才20多块钱。

        我说：我也想买一捆甘蔗，但是带不回去。

          老板说：只要你回得去，一捆甘蔗就能带得回。

        我说：家离的比较远，没有开车来，走路回去肯定扛不动的。我只想买两颗甘蔗在这里吃。

        然后我说：算了，我不买了。

        老板说：来，卖给你。

        说着他就抽了三根甘蔗放在秤上称，我看到其中有一颗甘蔗，很多节是开裂的。

        我拿起那操甘蔗跟他说：我只买两棵。

      老板说：5块钱。

      不贵。我准备付钱。

      我对他说：帮我削一下皮吧。

      老板说：没有刀。这甘蔗可以撇断。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卖甘蔗的竟然不带刀帮顾客削皮。本来就觉得吃甘蔗麻烦，如果再没有刀削皮的话更麻烦。皮硬邦邦的，上面粘满了灰垢，怎么吃呀？

      我说：不买了。

      老板一下子生气了：不买就不买，还来跟我说半天。语气中不仅有生气还有鄙视。

      我没想到他一下的变脸，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看了一下小商贩的脸，那是一张气呼呼的中年男人的脸。

      我很难受，也有点不知所措，解释道：你话也不能这样说，我确实不能买整捆的，甘蔗不削皮，怎么吃？

    那小商贩一边说难听话，一边开着车走了。

      我仍然很难受，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既然都已经称了，不管帮不帮削皮都应该买。吃不成就带回家削嘛。两根甘蔗还是能带回家的。

    我马上开解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把他气走了也好，省得在外面一直喊个不停，吵的人心烦。再说你既然卖甘蔗，就应该带削甘蔗皮的刀，帮顾客削甘蔗皮嘛。不带削甘蔗皮的刀，说明服务意识太差。不买他的甘蔗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