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青虽然很轻易地制服了老人，但是她并不想就这样等警察来把他带走。

老人刚刚的话里，似乎他知道些什么。

“那件事，是什么事？”宋亚青逼问道。

何燕飞却突然失控道，大声喊道，“不要说，不要说！”

“小姑娘，你看，这可是她不让我说？”老头听到这句话神色微变，而后又恢复了正常，笑眯眯地说道。

“她才刚刚出院。”宋亚青冷不丁地丢出这一句话。

老头微微一愣，诧异道，“她身体不舒服？”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事儿，你也有份吧？”宋亚青加重了语气，“刑法第236条：犯强奸罪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对于奸淫幼女的，以强奸罪定罪并从重处罚。”

“你说，你会怎么样？”宋亚青冷笑道。

“呵呵，小姑娘，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头心里虽有些害怕，但是却死死咬住不承认。

“不知道也没关系，等警察过来，不就什么知道了？”宋亚青笑呵呵地看着他。

“宋老师，我求求你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何燕飞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宋亚青看了看何燕飞那双可怜的眼睛，一下子有些不忍心。

很快，警察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秦深。

何燕飞抱着奶奶一个劲地哭，什么也不说。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秦深问道。

“何燕飞……”宋亚青望着哭到一堆的两人，有些迟疑。

“其实，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她也未必不愿意。”秦深继续说道，“何燕飞最在意的人，应该只有她奶奶了。”

“王秀珍那天在医院给了我一个笔记本。”宋亚青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红。

“何燕飞比你想象中的坚强。”秦深宽慰道。

下了警车，秦深走到了何燕飞跟前。

……

出乎意料，何燕飞这次没有哭闹，王秀珍也比较冷静，她们都安静地配合警察录了口供。

“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宋亚青很意外，何燕飞居然如此配合警察。

“我告诉她，奶奶看过了那个笔记本。”秦深淡淡说道，“你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脆弱。”

我脆弱？宋亚青有些不服气，人可是她抓住的！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宋老师。”秦深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吓到了宋亚青。

秦深看着宋亚青呆萌呆萌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爱。他邪恶地笑道，“宋老师，你不会当真了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宋亚青狠狠踩了他一脚。

“哎哟！”秦深突然大叫起来，吃痛地说道:“你真下得了手！”

就在这时，秦深接了一个电话。

“老杜？”秦深似乎跟这个人很熟，说话也比较随意。

“这事儿，恐怕不好办。”电话那头，杜文低沉道，“何燕飞的妈妈刚刚把人接走了。”

“我们先回去吧。”秦深挂断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