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算是在热恋的时候写的,写有关我们开始的故事,“一个傻子的苦情戏”的开场秀。
2014年5月27日,自虐
经过长时间的逼问,总算是问出了答案,不过不是心里的那个答案。
在那段痛苦的时光里,在心里的种种疑问,今天终于有了答案。我可以笑着输入这些文字,我却不能忍住眼泪不停的敲打。
一直以来,我说服自己不要再去追究,不要在去探讨关于过去的一切,可是我还是习惯把日子过的明白,自己心里明白。我一直问自己,在那段我最痛的日子里,他是否也和我一样,他是否也想过我,他是否真的快乐,他们是否真的相互喜爱,他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等等这些,我为他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者说我为自己的安心找了很多的理由,我告诉自己,也许他是爱我的,也许他也舍不得……我以各种理由安抚自己,我纠结,我反侧。
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忘了他,我告诉自己我要离开那里离开他,我告诉自己他很快乐而且与我无关,我告诉自己他们很要好而我很可悲,我告诉自己他既然能选择她就没想到过我,我告诉自己他既然在我面前依然可以亲亲我我就没在乎过我,我告诉自己既然他这样就没什么放不下忘不了的,然后我告诉自己,我做不到……我伤心,难过,痛苦,欲绝。我发现我可以说的轻描淡写,我甚至可以对每一个人笑,甚至可以表现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发现我没法笑给自己,笑给他。我记得那种看见他就会痛的感觉,记得那种看着他们亲密就会痛的感觉,记得那种看着黑板,看着课本,看着老师,上着课,做着题就掉下眼泪的痛,我记得那种我故意躲闪的痛,我也记得最后我对他熟视无睹的痛,我都记得!我什么都记得,也什么都没忘记。
我没忘他给她送吃的却是通过我,我没忘他把我当普通朋友,我没忘他给我的糖,我没忘他陪我跑步却为她停留,我没忘寒假里他的温情,我没忘他偷偷塞到我手里的糖,我没忘他手里故意遮掩的草莓味奶茶,我没忘那奶茶出现在她桌上,我没忘他偷偷塞到我包里的娃哈哈,我没忘他低声说的那句生日快乐,我没忘他不遗余力的给她找她的充电宝,我没忘他说他们哪怕坐前后都不会说话时我心中的侥幸,我没忘他说这话的第二天她撤下了桌面所有的书和他亲密,我没忘他们上课传纸条的动作,我没忘他们眉目传情时眼角的喜悦,我没忘他飞奔着回教室为她取衣服脸上甘愿的笑,我没忘他飞奔着为她打水的傻笑,我没忘跑操之后他手掌在她腰迹的位置,我没忘每次在楼道偶遇他们时自己的不知所措,我没忘高考前的晚自习他明目张胆的坐在她旁边,手在她腰迹……我没忘寒假以后开学之初我们有多好,我没忘他被老师臭骂后说什么都没发生,我没忘他选座位却是选在她后面我脸上僵硬的笑,我没忘我有多高兴她生病回家,我没忘我一天要回头看他多少次,我没忘她生病回来我有多害怕,我没忘他拿着他的水杯去医务室看她后水杯出现在她手里时我差点夺眶的眼泪,我没忘我从后门进来却看见他轻抚她耳垂时我想要躲闪,却偷偷多看了几次想要证明是自己眼花时自己的卑微,我没忘我在窗上看到他在外打球的样子,我没忘他为我买药,却不敢让别人传给我时我的无奈,我没忘我们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我却依然享受其中自己的下贱,我没忘我在桌上画下高考倒计时的同时,又写上了和他在一起的属于我们的时光的计时器,我没忘我有多期待每天可以在桌上增加属于我们的数字,我没忘4月11日,我看到她回到学校时心跳加快,浑身发抖,手脚冰冷,微笑僵硬的感觉,真的是高考都没有过那种感觉,那感觉我想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也没忘4月18日我在放假回家的大巴上看见他们肩并肩走出校园时,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当然也不会忘记那个只有我自己的18日下午……我什么都没忘,什么都记得,什么都围绕他。整整一年,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也不记得我是否为高考努力过,只把记忆堆砌成了他,只记得把自己狠狠贬低在一旁窥视着他的喜悦。
我只记得我在他的身外继续生活着,并且努力着,努力掩饰自己的一切。我努力假装快乐,仍坚持傻笑,傻笑着告诉他我没事,我仍傻傻的,仍能吃能喝,能玩能闹,我仍是那个我,我没什么,我没对他产生太多感情,我可以放下所有。也许那是我的自尊在作祟,那时的我多想他知道我有多痛,多想他能选择我。却在今天终于证实了一切,他给我的答案,正是当初所有我最不愿相信的答案,正是我有意回避的那个答案——他们是相互喜爱的,他喜欢她而不是我。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是这样一个原因,只不过想他亲自说出口,就像当初,我明明看到他们在一起,也仍是想要他亲口告诉我。我就是这样矫情的一个人,就是喜欢扒开自己的伤口拼命撒盐的一个人。
真的是想多伤人就可以做到有多伤人,而我就是那个残忍的刽子手,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先动了情,是我自己后放不下。想想当时自己真的好傻,眼泪流了那么多,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看,让自己努力忘记,而努力的结果,却是让我更加明白,放弃爱他比继续伤害自己更痛苦。所以,我就这样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了绝地。放假的那个下午,站在窗口痛哭了一个下午之后,我还是走下了窗台,在拥抱了妈妈之后疲倦的睡了。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想要奋不顾身的解脱自己,也是我第一次明白自己还有多少还没放下,也是再一次明白就算我再奋不顾身,我的心也都交给了他收不回来。
我记得我喜欢在桌子上写字,那好像是有他坐同桌时我才有的习惯。我记得我写过这么一段话“人生中,至少有一次,为了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我能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这段话是《恋恋笔记本》里的一段话,我很喜欢,也是想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只是没想到,他不懂。而我,时至今日,仍没勇气去看这部电影,即使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我是个喜欢把日子过明白的人,过去的那些日子,虽然如今想起还是会不禁掉眼泪,虽然如今我和他已经幸福的在一起了,但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哪怕今天看到那个答案,那个他们曾经相爱,甚至也相信可以共度一生的答案,让自己感觉痛不欲生天崩地裂,我也仍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今天,终于明白了一切,我也终于感觉到了释然。晚安过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