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爱过一个遥远的人,他从来都不让你绝望,是你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他永远是年轻的,美好的,光芒万丈的,他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一样。在时而寂寞时而忧郁的日子里,他的消息成为了潜藏其中的柳暗花明的美景。
分别一年,你6次出现在我梦中。每一次,我都徘徊于梦境与现实之间,不愿醒来;每一次挣扎着醒来,我却心悸不已,压抑着呜咽,任眼泪打湿枕巾。一次一次问着自己,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我要认识你,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你。在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一辈子我不会恋爱,不会结婚,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想一个人,一个人走遍这世界的山川、河流,一个人欣赏这世间的美景、美人。我不会孤独,一个有远方、有梦想的人又怎么会孤独?有家人、有朋友就可以了。
直到,我遇见了你。
敦煌,我最爱的边陲小城。那天,我去了雅丹,拼了那一台车,然后,遇见了你。
在司机的催促中,我匆匆从青旅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车里只有司机和你我,你问我,“一个人出来的吗?”“是呀!”“很少看到一个女孩子独自出来的。”“嗯,想来看看。”之后断断续续的有几个人上了车,一行7人便聚在了陌生的车子上。我坐在第二排, 后面三位年轻男女似乎是相熟的朋友,而我,你,朱哥,华姐,都是一个人。路途中偶尔闲聊,知道了你学地质,知道了你比我大两岁,知道了你昨日已去过莫高窟。其实,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儿,我们可能只是匆匆见过面的陌生人。虽然现在,我们与两个街头偶遇的陌生人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似乎,喜欢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以前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你不知道,以后的你也不会知道。
一路颠簸,魔鬼城的区间车又到了一个景点---孔雀开屏。临近傍晚,敦煌的黑沙戈壁、白云点缀着的蓝天被晚霞染上了红色,我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裙子随风飘扬。夕阳很美,直到身边刮起了大风,一场小型沙尘暴意外的出现,打乱了我回区间车的脚步。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有一些懵的。当时的我不知道怎么走在了你的后边,风卷着沙尘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沙子打在身上很疼,我有些站不稳。本能的,一把抓住了你,好像是衣服,又好像是你的包,你当时拿着相机,一转身把我拉在了怀里,背朝着沙尘暴的方向,朝着来时的区间车上走。50米的路程,我却感觉走了很久。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区间车在哪个方向,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走,只听得见你对我说:“跟着我走。”这四个字,最后将我捆绑了一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终于拉着我回到了车上。几乎所有人都回到了车上。我们几人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沙子,耳朵,鼻子,头发,嘴巴,哪儿都是。渐渐的,风小了,我们又禁不住戈壁滩、魔鬼城晚霞的诱惑,下了车,又是一阵妖风,又往车上跑,最后,筋疲力尽。不过10来分钟,但那戈壁滩上的夕阳、晚霞和你,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凌晨,回市里的车上,你带着我看敦煌的星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星空的美,第一次认识了我的天蝎座、牛郎星、织女星。那时,我知道了你喜欢摄影。
第二天,你去了张掖,我去了莫高窟。
第三天,我来到张掖。
本约着一起吃晚餐,却因为你回来得比较晚,因为你和那天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吃饭,而我,也约着青旅的两位小伙伴去吃了晚餐。最后,没有见面。
第四天,你下午的飞机回北京。半天时间,我们约着一大早去张掖的大佛寺。一起吃了早餐,中餐。在张掖分开的街头,你送我走过了十字路口,忘了是你先转的身,还是我先回的头。只是,这不足10小时的记忆,却是我这一年来回忆得最多的甜腻画面。
后来,各回各家,你为了你梦想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而我,也在慢慢的适应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后来,仅有的一次通话,也是在你应酬醉酒之后,你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你为什么还不过来?那时候的自己,刚毕业,工作不稳定,理智压抑着情绪,没有不顾一切去找你。
我思考了我们之间无数种可能,最后,理智的考虑总是进入同一条死胡同。我试着刻意的忘记你,不对任何人说我喜欢你。只是想着随着时间过去,对你的心动终会停止,我终会忘记你。
一个月,工作之余,时刻会想起你;三个月,想到你,还是心悸到心痛;半年多过去的时候,我知道了自己忘不了你,很绝望。家人、闺蜜按照我的爱好给我介绍,喜欢旅行,喜欢阅读,喜欢电影,我总是见一面之后便没有再联系。我知道,我无法忘记你。于是决定春节的时候去见你。要么在一起,要么忘记你。总是需要在我们的关系之间画一个符号,即使是一个句号,我也需要见到你。
然后,在订了去成都的票的第一时间告诉了你,春节我去九寨沟。春节9天假,在家呆了四天,把剩下5天留给了这一次,只为预约你那一顿饭的时间。
现在回想着,可能是我们真的没什么缘分吧,在我从九寨沟回来的那天,在我和你约好的那一天,在我很期待的那天,你对我说,你临时得去泸州出差。那一刹那,我心悸到无法正常呼吸,半开玩笑的问你,你怎么突然得去出差呀?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说:这么想见我呀?我知道你的出差也是临时被决定的,我知道,工作总是优先嘛。只是,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勇气对你表白。
那一次后,我们联系得更少了。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你也很少找我,只是偶尔朋友圈装作不经意的点个赞。我不希望你知道,但,我又想让你知道。
这一年,因为你,我学会了静静的观察春夏秋冬的星空,认识了肉眼能看到的星座;因为你,我一学医的妹纸开始了解基本的地质知识;因为你,我开始喜欢上听民谣,尧十三、陈鸿宇、贰佰、丢火车、海龟先生;因为你,我开始学摄影,学习如何构图,如何后期,从一个小白到现在拥有一丝自己的想法。
因为你,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一年了,忍不住第一次跟朋友聊起你,第一次说起这件事。她说,你们俩,谁都不说,谁都不做,最后只会失去,越走越远。我知道,但我不知如何跟你说,我害怕你的拒绝,我害怕你对我说你已经有了那个她,我害怕你说对不起。我,害怕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你。我的勇气消失在了那个假期。
哭着哭着写了这么多,从来不曾知道每天看着生死离别的自己这么容易掉眼泪。
我想你。
我想见你。
我想和你见面,地点你选
森林,沙漠,世界尽头的星空
草原,海边,清晨大雾的胡同
只是,别在梦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