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尤其临近春节,有一种虾正当季,它就是皮皮虾!守着一盘皮皮虾,吃上一口,瞬间忘了这一年有多苦!
如果看过周星驰电影《食神》的,都应该清楚记得电影里有一种肉丸叫做“濑尿牛肉丸”, 爽嫩鲜滑、入口弹牙,还能像乒乓球一样弹来弹去。这种肉丸里很多成分,都是用皮皮虾的肉做的。潮汕人管皮皮虾叫“虾姑”。“它是虾的姑妈吗?”如果你这么想,那就错了。千万不要以为它是虾的亲戚,皮皮虾并不是虾、皮皮虾属口足目,而我们平时吃的虾属十足目。不过这并不妨碍皮皮虾和虾一样具有鲜甜滋味,甚至更胜一筹。
2015年的寒假去了一趟南澳岛,和男友在岛上吃了一盘皮皮虾。男友是四川人,吃惯了辣的和咸的。第一次吃皮皮虾,看到清水一盘时,他是心有疑虑的。“真的好吃吗?”但一入口,他即被其鲜美味道所勾住,“好甜啊!”一大盘十几条皮皮虾,他一个人吃了2/3。此后念念不忘,一直想着能再吃一次。
皮皮虾最朴素的做法就是白灼。不过在我们家,有种方法更为简单,同样也能保留其原汁原味。我们将鲜活的虾姑洗净,沥干水分,将锅烧水,不加油不加水,直接将虾姑放入,加盐调味,翻炒几下直至虾姑熟透即可。
这般做法最能让人觉得“清”。 用现代艺术的话来说,“清”就如“极简主义”,用极简的方法,追求最原始的美。油水不加,只是加盐这么简单,重点就在于虾姑的鲜美而已,讲究食物原味,不加修饰。相比现在越来越重油重盐的食物,这种吃法能最大限度地保留其甜味。“清”的背后不禁让人联想到生活的哲学。日子简单就好,何必太过复杂?排除杂念,反倒能感受到身边的甜蜜和美好。
潮汕人对虾姑还有一种做法,即生腌。随着潮菜的名声渐大,带着浓重市井气息的潮汕生腌也随之风靡大江南北,有和上海糟醉分庭抗礼之势。外地人听到生腌,多数先有一问:“那不是生的吗?能吃吗?”如果到正宗潮汕餐馆,或者有幸到本地人家里享用,那你大可放心。只要洗得干净,一般各种配料、盐水、生抽、料酒这些,都能起消菌杀毒之用。
我爸善生腌,蟹、虾菇、大头……样样在行。做法其实很简单,先将虾姑洗净,晾干后摆放在一个容器里,加芹菜、辣椒、酱油、蒜头、香油、料酒,随后静置即可。隔夜后的第二天,虾姑不但不腥,反而鲜美可口。将虾姑剪成小块,蘸些白醋,吃起来真是大快朵颐,酸爽劲无以言表。尽管各家生腌做法大体相同,但口味差别就在于腌料和腌制时间。潮汕有很多卖夜粥的店铺,每次喝粥吃到生腌虾姑,总觉得比家里的味道差。每次离家,看到潮菜馆,我最先想起的竟不过是家里一盘生腌虾姑,想着若再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那该多畅爽啊。
快过年了,我们家又做了生腌虾姑。很多东西是可以替代的,但唯有家的味道无可替代。想问你,要不要来盘虾姑,尝点甜,来年再苦也会记得这份甜蜜的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