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冷冷的一张纸
总想写太多的东西
我慈祥的外婆,面容干瘪,头发花白
八十四岁,独坐火塘
离家的日子,两张皱巴巴的钱
硬塞我手
颠簸的山道一路使我愧疚
多少黄昏还可以一起坐在火塘上旁
总想写些儿时的记忆
却迟迟未落笔
我勤劳的母亲,四十多岁
看上去或许更老
一生奔波于群山
早些时候,赶一匹骡子
这年头,开上了一辆车
三轮的,没有挡风玻璃
没上过学的她
竟考了个驾照
我的笔尖,该如何歌唱她
那年冬天,健壮的父亲
痛苦的躺在病房
他面部发红,脖子粗了两倍
42度的体温,医生们手忙脚乱
药理降温、物理降温,无济于事
家人哭泣,亲戚奔忙
后来,转院了
第一天,第二天……父亲逐渐痊愈
支格阿鲁啊!
如何感激你,感激亲人们呐
我那亲爱的妹妹,一副倔脾气
总不知说点什么
父母的血液贴近故乡的深土
兄妹一路走来,风雨漂泊
想写点鼓励的诗文
却止于空想
我梦中的情人啊
每个季节,我都会爱她
一朵花开的时间太短
和她见面的日子太过于匆忙
以至于忘记了花的颜色
我有太多的爱,太多的话
想对她说,电话
拿起又放下
写下太多的情诗,无奈
自己成了唯一的读者
生活啊!请你告诉我
该如何描述这一份痛苦
而彼时,望着一杯泛黄的茶
依旧空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