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晚饭后休息片刻开始为明天的团年饭早做准备了。
锅里热油滚滚,肉在油锅里翻腾,欢跃,不一会就浮在油面上,呈现出诱人的金黄酥脆。香肠,腊肉,好彩头的一往无前(腌腊猪拱嘴)永不疲惫(腌腊猪尾巴)静静的躺在蒸笼里享受着桑拿,伴着水蒸气飘出的香味。或许这腊味香,烟火气,热腾腾,忙碌碌,就是年味,年胃。
电话突然响起,是老爸打来的,简单问了下团年饭准备的情况(看来对我还是不放心,也能感觉老爸对这顿饭的重视。)火熊灶旺,肉耙汤鲜,明天年夜饭没得问题。不由得意洋洋吹着口哨,哼起小调。
不知不觉肉已酥脆,装盘,腊味已软糯耙香搁在菜板上放凉然后切两个什锦腊味拼盘,先自己尝尝,还是那个记忆味道,但已激发不起那久违的食欲了。
羊羊(女儿小名)要不要来尝尝才出笼的香肠腊肉,一呼二喊换来回答“晓得了”还是没反应。
哎现在物质丰富了过年吃什么啊!过去食物匮乏吃什么啊!
想想小时候,过年前几天就开始盼啊!腊月二十九下午屋前空坝支起大锅,随着零星的鞭炮声和沙沙刷刷的炒花生,瓜子的声音这就拉开了年夜饭的序幕。为了提前捞着几颗花生尝鲜,不稀出卖体力,抱柴,烧火,拿簸箕。锅里的花生在沙粒的包裹下时隐时现,慢慢花生壳泛出淡淡的焦黄,特有的香味伴着热浪直逼鼻腔,充盈丰满。妈妈也会默契的用锅铲铲起几块,“来好吃狗”用手接住呼呼好烫好香。继续等着心仪已久,魂牵梦绕的花生汤出锅。花生凉后去壳备用,大锅熬制积蓄半年的白糖至糊状,将花生入锅拌匀,两种宝贝充分融合,交相辉映,倒在案板上快速如模(一方形小框)整形,菜刀切块,彻底凉透,美味己成。来“小好吃狗等急了吧”迫不及待挑一颗最小的放进嘴里,不忘吮吸下指头。花生糖入口慢慢变软Q弹爽滑瞬间霸占整个口腔,牙齿与花生不期而遇香脆脂香,闭上嘴不敢过多咀嚼,怕失去那份久违的甜蜜。小心翼翼数好颗数偷偷摸摸回到房间,把他藏在枕头下面。(由于春节期间不缺零食,经常忘记,待想起时也化着一滩了)
晚饭后才是守嘴的重头戏。
炸制酥肉,鱼肉,肉丸子,炖鸡,鸭,鹅,蒸香碗,八宝饭,糯米丸子,甜咸烧白……这些大荤之菜都要提前预制。什么美味佳肴都没有锅里现起的,菜板上的好吃。香肠腊肉放置微热老爸开始切片备用装盘。我眼巴巴的望着,巴嗒着嘴唇,吞咽着口水。“爸爸这腊肉蒸耙了吗?闻着到是多香就是不晓得味道怎么样”“好吃狗”爸爸这时都会切下厚厚一大块,喂到我嘴里。半肥半瘦的,瘦肉绵硬适中嚼劲十足,肥肉轻轻一咬,脂香四溢,口齿生香,清透每个味蕾。
“爸爸是不是再加几把柴八宝饭就该好了”
“哈哈还没吃饱啊!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漱睡觉了啊!快去,洗好了我给你端八宝饭。”胡乱的洗了几把就在凳子坐起等着了,不一会一碗热腾腾,软糯糯,甜蜜蜜的八宝饭已端上桌子了。伴着睡意抿着嘴一口口甜进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