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样年华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喜欢过林黛玉的高傲、乖张,也喜欢过她的多才,灵气。
初读红楼,不免会被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故事吸引。不喜那些浓妆艳抹,不喜那些勾心斗角,最想看的只是宝黛之间的坦诚,那种知己间的舒畅。
犹记高中时借的红楼,每至有关黛玉的情节便欣然品味,细细读来,仿佛潇湘妃子跃然纸上。喜她的冷,亦喜她对爱的热。现在想来,当年好读红楼,不是喜欢它的文学价值,只是喜欢林黛玉一人而已,以至如今想起,只零星记得若干宝黛的片段罢了。
青葱岁月时的美好记忆就恰如此。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活在记忆里不说不念,那样才能保持它的美好。
以前喜欢林黛玉,那种无法言喻的喜欢一直占据着我对异性的憧憬,细想来真是天真可爱,世上哪有如此女子,若有此女子,我又有何才华能匹配她?
后来,当我读了《浮生六记》后,虽然它被很多人称为“小红楼梦”,但是它却没有红楼梦的奇幻香艳,有的只是生活中点点平凡的琐碎,不管是闺房之乐,还是浪游见闻,都是极具生活气息。林语堂之女林太乙说:“父亲的理想女人是《浮生六记》的芸娘。爱她能与沈复促膝畅谈书画,爱她的憨性,爱她的爱美。”
该书后记对芸娘有这样的评价:娴静清秀的陈芸,鬓边常有小而白的茉莉花。她会侍弄花草品茗制香,会刺绣女红相夫教子。一个平凡温柔的传统女子,非同于苏小小的淋漓尽致,林黛玉的弱柳扶风。她的美丽细水长流,从容恬淡。对于“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生活十分向往。她的确是个可爱的女人,并不十分美丽,却也兰心蕙质。
芸娘和黛玉犹如是一个男人一生中不同时期所喜爱的人。年少时只喜黛玉的才气,乖张的个性;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陷于生活的泥淖,开始倾心于芸娘一样贤惠持家,相夫教子的女孩。
《浮生六记》反映古代的落魄文人,没有冠冕堂皇,只有生活点滴历历在目,真实可见。俞平伯称它“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致,不见制作精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