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小姐生性敏感,感情热烈。虽生在农村,可打小父母爱女心切,送她到修道院,接受品种繁多的教育。这下可好,思想越发丰富,增添了对农村生活的不满意情绪。
她陪父亲呆在农村,平静的外表下,暗潮涌动,向往城市生活的欲望很强烈。她的父亲,也觉得女儿有才,不适应种地,希望嫁个体面的人。
与包法利不多的接触中,爱玛看这个男人不温不火,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她爹对包法利充满好感,不但医治好他的腿,还隔三差五来看望,体贴入微。据说品行端正,生活节俭,有一定学问。
包法利死了妻子,悲痛不久,又被完全自主的日子取代。想到以后可以随时去见爱玛,“心里怀着隐约的希望和模糊的快乐。”
爱玛对他有好感吗,也许有一点吧。兴许是太孤寂了,将眼前人看成是承载她所有幻想的人。
偶尔,她表现出少有的活泼,笑嘻嘻地提议:“他陪她喝一杯。于是,她从碗橱里找出酒和两个杯子,一杯斟的满满的,一杯等于没有斟。碰过杯,端到嘴边喝,但酒杯几乎是空的,也不得不仰起头来喝-----”
这段文字,爱玛的调情天赋显露无遗。
“她真希望住到城里,哪怕仅仅冬季也好,虽然夏季白天长,天气又好,但住在乡间可能更无聊------”
她的这种不甘心我是理解的,也是赞同的。年纪轻轻心怀梦想,憧憬未来,不管现实与否,都是值得肯定的。我最讨厌一些想法被别人貌似成熟粗暴阻止,什么现实点,什么别做梦了,这些连想不敢想的人是最没有希望和生机的。
二十年前,我在小镇的一所小学当老师。小镇面积不大,从东望到西,从南望到北,呆久了乏味。后来有了去小城的念头,那里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孩子教育环境都要优越些。事实证明,只要有坚定的信念,上天都会帮助你。2007年市里公开选聘老师,只要符合“市级教学能手”称号即可报名,而我恰巧是。报名,讲课,评审,一路顺畅,如愿来到这座小城。生活翻开崭新的一页。
包法利恢复单身,对爱玛越来越难以自制,想提亲又缺乏勇气,终归开了口。爱玛爹对这门亲事持赞同态度。
爱玛对他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稀里糊涂答应了求婚。
爱玛是喜欢浪漫的,希望婚礼在半夜举行,点火炬。
新婚初,包法利在这个女人的调教下,变得兴致盎然,情趣不减。两人互动充满生机,无处不显示着甜蜜。他自然满足得不得了,与前任相比,此任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都充满玄机,惊喜不断,令他应接不暇。
渐渐的,爱玛发现她的婚姻与书中相比较,有点失望。
但她没有绝望,发现老公缺乏兴致,有意培养,吟诵,唱忧伤小调,这些对于他来讲,无意于对牛弹琴。
包法利的乏味有增无减,“谈吐就像街边的人行道一样平板,见解又庸俗,连衣着也普通,引不起半点激情,笑意或假想。”对啥都没有好奇心,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两人生活上亲近,心却越来越远,交流变得障碍重重。
这桩仓促的婚姻,食之无味,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