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见我拿着鲜花祭拜自己,分不清是昨晚还是今早,我睡的早起的也早。七点多来到大厅坐下,莫哥昨晚喝醉了睡在沙发上,两个人随即展开聊天,这家青旅他去年才转手,明明是个老板却没有一点老板的样子。
西宁的天气冷,晚上出去散步要裹紧毛衣,留下来过个夏天吧。南方的房租虽没退,猫咪寄养在朋友家,南方生活了十几年加起来的人远不及这十天的深刻。六个人围坐在一桌,都是独自一个人从四面八方而来,闯进了内向的窝,聚集在西宁这个庇护所,却没有一个人来自这里。
前几天,从小同个村里长大的发小问我要司机的联系方式,她从海南回来,虽然天各一方但过年会去她家串门。过了一两天母亲发信息给我:"她父亲过世了"。从十几岁开始死亡围绕着我,怎么驱赶都不走,直到最后我放下,这只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大概的故事她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县城医疗有限发小想把他父亲送去长沙医治。前一个月我还跟奶奶有说有笑去他家打扑克,脸上瘦骨嶙峋,四肢细得像竹竿。那个月算是我在老家待的比较长的一个星期。他为了不拖累家里人,选择了晚上投河自尽,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去世。(写到这时泪水洗了把脸。)整个故事她对我只字未提,我也没过问一句,不知道说什么时就沉默。
我没见过死人,我没见过人从生到死弥留之际停留几秒,我听他们说人在去世最后丧失的是听力,就有一种画面会凑到濒死之人的耳朵做最后的告别。
我听过很多关于死亡的故事,记忆都很深刻,最开始代入他们的滋味会深陷其中,当我学着情绪隔离开来,能更从容的客观理性分析。只是最柔弱的那部分还是会触动,人的心脏是跳动的,不可能坚如磐石,死亡对于生人来说是难以愈合的伤痛,对于本人无论是自然还是自我终结,唯独给予尊重再尊重,这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在这里第一次听说“天葬”是藏族人的一种葬法,西宁这里有汉族,回族,藏族……听司机和玩伴说,他们那边去世由天葬师把人剁成一块一块,最终碎肉由秃鹫和兽类吃掉,灵魂得到升华人最终回归自然。我想看整个场面,越恐惧的事情越让我想去直面的内心,这样能对人的信仰宗教更透彻。
前段时间也在看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影片,里面涉及很多的尸体和肢解,杀人犯把人堆积成山说那是属于他的艺术品,将人褪去衣裳手脚用树脂粘合摆放成蜷缩状,尽管心理不适也在分析人物特征和心理描述,里面都有涉猎。
活下去吧,带着只为你一个人运转的所有器官血液,在任何地点和任何时间,直到死亡,死亡也并不意味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