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窗边的云,拍照记录。
这几天和我聊的最多是一起住院的阿姨,许是同病相怜吧,几乎每天会关心得问一下吃了什么,身体感觉如何,伤口进展怎样。
会分享彼此的焦虑,也会彼此鼓气。
住院之前我就在某书上看过很多住院日记,也看各种人恢复期的感受,心里确实紧张,对不预期的事情抱有本能的恐惧。但,我还是觉得,无论是前车之鉴还是同行路人,真是有一定必要性。因为理解万岁,因为懂得而心安。当然,大多数情况会被劝诫,不要总看别人怎样怎样,自己吓自己不好。所有事情都是担心则乱,过犹不及。全面认识并正视,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但,脆弱感,无助感,真的能侵蚀一个人的理智,当病生在自己身上时,才能真正感同身受。此时好多声音会告诉我,不要担心,勇敢面对才是正途。勇敢点,没什么事儿。
坦白说,这些在人清醒理智时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此时此刻听来只觉得冷冰冰。
余光中说:“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面对至亲至爱的家人,生病的人更期待的是一颗糖而不是药。病是果,早已自食苦果。药能治本,医生早已开具处方,糖却能安慰心灵,哪怕有效期只是一瞬间。
想到这里,忽然感到十分愧疚。去年此时,父亲因生病痛苦而情绪崩溃的时候,我还揪着大道理喋喋不休。当时怎么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向坚强勇敢的父亲会如此“冥顽不灵”。
此时想来,或许啥也不说,耐心听他宣泄完,然后抱抱他,会不会让他好受一点点。
因期待而在意,因在意而失落,因失落而痛苦,因痛苦而崩溃。既抱歉又感恩,让家人承受了自己最崩溃不堪的一面,静静陪伴不离不弃。
呼,又是一大段矫情而啰嗦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