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今天,当我还在午休的睡梦中,地球的某个角落却已经翻天覆地,紧接着各种媒体扑面而来的消息:汶川地震。时至今日,这场灾难已远离我们十二年之久,或许时间能帮我们重建复兴家园,可是它却无法抹灭我们对那次大灾难的记忆。我们用默哀祭奠那些逝去的生命,用坚强来纪念曾经的岁月。
现在有时候会跟袁先生开玩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袁先生却表情严肃地跟我说:“是啊,所以要更加珍惜生命,珍爱身边的人”。那一年,袁先生正好在雅安读大学,当时我们还只是老同学关系,不过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我才知道了雅安这个城市,他告诉我那里一年有二百多天都是下雨,是一个十足的雨城,于是雅安这个词就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印象。
当地震发生后,新闻里不断出现这个词的时候,我恐惧却又焦急万分,我尝试着去拨打袁先生的号码,可是却是无法接通,继续拨号,依旧是无果。看着电视上报道的各种伤亡,营救中出现的各种困难,我想象着很坏的结果。明知道雨城本来信号不好,加上震后影响,无法接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还是渴望听到电话那端报平安的声音。在连续几天拨打无望后,终于有一次我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我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没什么事吧?”,对方也简单地回道:“恩,没事,我也一直在给亲朋好友们打电话,可是信号很不好。”我说:“没事就好。”然后就结束了通话,心暂时安定了下来。也许当时还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的人在着急着求证亲人朋友的平安,我们等待着有关他们的消息,却又想着是否真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那种等待却是万般煎熬。
后来袁先生跟我讲述那时的情况,他说当时有人说地震了,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很快建筑开始倒塌,人潮涌出,那时候学校还没有训练地震自救措施,他们只能无序地到处逃窜,逃到了一块空旷的草地,可是雨城的草地都是湿的,根本连坐都没法坐。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惊魂未定,可能是余震未了,他们基本都没合过眼,后来实在疲惫不堪,即使湿草地,也能倒头就睡,我感叹着他们的艰辛,他说:“我们算是很好的。”,是的,真是万幸,你还好好地活着,那些被灾难带走的生命却再也无法回忆当时的遭遇。
昔日的灾区已被重建,灾后的伤痛却隐约存在,既然连时间也无法真正治愈,那我们只能祈祷:逝者安息,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