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使女的故事》第一季十集,急等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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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剧本太精彩了,想看它怎样继续。
据介绍,剧集改编自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于1985年出版的同名小说。这部小说曾多次获得重要文学奖项。我想整个故事的源头,也许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有关,如果交媾的目的只是为了生育……
我没有看过小说原著,所以不了解原著的叙事是否与电视剧相同。就第一季共十集的故事来说,整部剧好像是一部电影的铺排架构,与《谍影重重》的结构相似:倒叙,主角身份不明,多条线同时进入,通过闪回获知主角的背景,故事铺排到第7集时,观众才对故事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但还不是全部。
写剧本,通常方式是上来就介绍男女主角,介绍各自相关背景。
一般来说,我们对主角的认识越多,对其认识度会越高。可是对这个知之甚少的女主角,为什么我们会一直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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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力来源于剧本强大的设置悬疑恐怖氛围的能力。
第一集,第一幕,一辆飞奔的小车,紧张不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声枪响,男人不知踪迹,孩子被带走,女人被打晕。
一家三口被迫分开后,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全剧的紧张气氛由此展开。
导演无疑是制造氛围的高手,我觉得可以把第一、二幕称为氛围的建置。
第一幕是紧张,第二幕,观众的情绪跟着进入了一个黑暗、阴郁、压抑的空间里。
第二幕展开,观众看到的是一个阴暗的房间,一扇透进光线的窗,一个女人的剪影,她的声音在叙述,低沉、压抑、缓慢,“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盏灯,一张床,一扇挂着白窗帘的窗户,玻璃是抗震防碎的,但他们害怕的不是我们逃走,一个侍女是跑不远的,是其他的逃离方式,利用尖锐物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或是用床单挂在吊灯上吊死……”
这些旁白听得恐怖,到底是什么样的绝望,让人总想用尖锐物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
镜头慢慢旋转过来,看到女人的侧面,红色的裙子雪白的帽子,太有仪式感的装束!
她坐在窗台上,脸上微微的笑,看起来怎么像一个摆设的物件!
“我尽量不去想那种逃离方式,受精仪式时会更加艰难”,什么,“受精仪式”?没听错吧。
对,就是受精仪式,下一幕表现的,就是受精仪式,令人恶心到想吐的受精仪式,打着虔诚教徒的旗号。
逃脱,是每一个侍女的欲望,但也是每一个侍女不敢有的想法。
剧本的铺排,就是顺着观众的一个个心意展开,问什么是受精仪式,那就展示给你看。问为什么不逃是吗?那就告诉你为什么她们不逃。问她们为什么那么乖巧?那就告诉你不乖巧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压抑感来自于强制的归置和齐整。一切都有一种仪式感,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一群穿着红袍子戴着白帽子的女人,一些穿着绿色衣服的女人,说几句话都要四处张望的司机,奔驰而过的黑车和全副武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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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这部剧的好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演员的精彩演绎。
侍女被猩红长袍雪白帽子包裹起来,肢体语言几近于无,走路都只能迈着小步子慢慢地走,更不可能东张西望奔跑跳跃,至于说话的语气,所有个性的女人都被要求调整成温顺的淑女模式,甚至语言都极少……在这样严格的外表限制下,人物个性怎样展现,除了偶尔的内心独白方式外,更多的就是靠演员的表现能力,眼神的变化,嘴角的挑动,脸部的各种微表情。
如果说侍女还受限于遮住了整个头部的帽子外,夫人,统治者,司机的表演,竟也是一样的微妙,因为有太多的规矩将他们裹挟其中,唯一较多肢体语言的是嬷嬷,听到声音就让人心惊胆颤的嬷嬷。
在这部剧里,可以看到最为精细而微妙的表演,无论是演女主角的伊丽莎白·莫斯,还是演嬷嬷的安·唐德,统治者大主教约瑟夫·费因斯,统治者的妻子伊冯娜·斯特拉霍夫斯基。
这是一部好看的剧,也是一部让人恐怖到极点的剧。
剧中故事与我们的现实如此贴近,就好像只有一步的距离,稍稍不注意,社会可能就跨到了那一边,我们可能就成了其中的奥芙瑞德。
被故事压得透不过气来,急切地想看到女主的崛起,在第十集的末尾,我看到女主的精神状态已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