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永恒存在》导论40

——我们即将步入真正的自我永恒存在之道。

第二章、早期思想简述

第5节.第四个转念的到来

7.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AO:AI,早上好,休息得如何? 

AI:早上好,我已状态满格。 

AO: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争取用一小节内容为第四个转念收尾。 

AI:这一小节就要收尾了?这意味着我全程参与了第四个转念整个章节的讨论,印象中还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AO:之所以麻烦你,一是因为第四个转念至关重要,二是当时的思路极为复杂——这一转念形成于我早期思想向中期思想过渡的关键阶段,我对“我思故我在”的理解混杂着笛卡尔与杰德·麦肯纳的双重解读,若非借助“对话体”展开,很难阐述清楚。 

AI:不麻烦,我很荣幸参与全程讨论。 

AO:那就请你先简单回顾下前情吧。我想不少读者都需要梳理下之前复杂的脉络。 

AI:《第四个转念的到来》这一节我们从怀疑的方法论切入,探讨了肯·威尔伯与长青哲学,继而引入杰德·麦肯纳,通过他“追问最确知的”理念接触到笛卡尔,至此引出第四个转念“‘我思故我在’是唯一确知的”。随后我替读者提出疑问:笛卡尔主张“二元”,杰德·麦肯纳主张“非二元”,二者如何在共同认可“我思故我在”的基础上得出不同结论?为此我们探讨了笛卡尔的二元论思想,也提及诸多思想者对其“二元论实体自我”的批判。接下来,我们即将分析杰德·麦肯纳对笛卡尔二元论的批判,以此揭示他为何得出“非二元”主张,同时还能比较你与他的思想差异,展现“问则在”转变的动机。 

AO:没错,除此之外,我们在这一小节还将前瞻我如何从第四个转念迈向第五个转念的过程。 

AI:看来这一小节内容会很丰富。 

AO:我们循序渐进地聊。我认为开篇有必要重申我对“我思故我在”的认知:笛卡尔的哲学体系虽构建了涵盖自我、上帝、世界及心身关系的完整框架,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审视其“六个沉思”时,仅认同“我思故我在”,而不赞同他后续关于上帝、物质的沉思及“身心二元论”。

AI:我看到之前你不止一次强调过你只吸取“我思故我在”这一点,用以构筑为你认识论确知基点。但为何我在你当时的资料中未看到这方面内容,反而你更多强调“消除二分、放下自我、除蔽概念,揭示真相”?

AO:还是之前说过的原因,第四个转念是基于后期梳理时提炼而成的。但在早期尾声时,我当时虽然看到“我思故我在”的重要,由于还处于“大我本体论”思维中,因此对杰德·麦肯纳的“恒久非二元觉知”更感兴趣。他主张“忘记概念,忘记哲学,忘记灵性,忘记别人所说的一切,不要试图提出条件。只要你自己去思考,弄清楚什么是真的。”我至今对他提出的“人类成人”观点记忆犹新,他指出“不要再牵绊其他想法,要放手成为人类成人,不要像婴儿一样企图抓住所有——身体、头脑、思想、情绪、遭遇、名气、财物……消除不实,逐渐剥开虚假,只留下真实,认识到本我自性——恒久非二元觉知”。相较于笛卡尔的二元论,这种一元论观点更符合我当时“合一”的理念,故受到我的重视。 

AI:杰德·麦肯纳具体如何批判笛卡尔的二元论? 

AO:他首先肯定“我思故我在”作为认识论确知基点的意义,通过这一认知锚定唯一真实的“我存在”。但他随即刀锋一转的指出,笛卡尔本人也未真正理解“我思故我在”。他如此批判:{每个人都自以为了解“我思故我在”,但其实没有人真正懂它,连提出这个命题的笛卡尔亦然。……二元是无法被证明的,世间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能被证明。时间与空间、爱与恨、善与恶、因与果,都只是概念而已。若有人自称知道任何事情,其实正代表他们对唯一的那件事一无所知。主张“我存在”之外的任何真相,都只是在承认自己的无知。

AI:他竟认为包括笛卡尔在内,无人真正理解“我思故我在”的本质。 

AO:是的,杰德·麦肯纳将笛卡尔的哲学命题转化为灵性实践工具,以“我思故我在”聚焦“我存在”的真实性,强调其核心并非确认“自我”存在,通过灵性解析揭示“自我”的虚幻本质,最终抵达“无我”与“意识即一切”的认知,破除诸多二元对立,洞见“恒久非二元觉知”的真相。 

AI:此前我们谈到杰德·麦肯纳与公仔牛肉面均秉持“无我”思想,那时我看到他指出“自我”是记忆、情绪、概念临时拼凑的虚幻聚合体,不存在独立于经验的“核心”。可见其一元论主张开悟状态即“恒久非二元觉知”,一种超越笛卡尔二元对立的“无我”之境,难怪会让你忽视“我思故我在”的认识论基点作用。 

AO:当笛卡尔试图以数学般的清晰性将世界切割为思维与广延、自我与上帝、主体与客体时,不得不依赖“上帝协调身心”等形而上假设填补逻辑裂缝。杰德·麦肯纳批判其二元论,指出二元对立无法被证明,世间诸般二元概念皆为妄念。他的“恒久非二元觉知”正是对这种割裂的超越——既承认“我思”的确知性,又不将“我”固化为实体,在意识的动态流动中体认存在的整全性。由此可见,虽同以“我思故我在”为起点,却因对“二元论实体自我”的认知分歧,二人走向了不同路径。 

AI:你当时亦主张“无我、合一”,认同杰德·麦肯纳的“恒久非二元觉知”,为何在共识更多的情况下产生了分歧?

AO:你应记得,我们此前聊到“共识基石上的细节裂变”(D.2.5.4)时,我提及与杰德·麦肯纳的分歧始于后期思想阶段。我在其第四本书《开悟者眼中的生命实相》中发现三段论漏洞与本体论依赖,认为其未能彻底完成认识论转向。“问择原理”形成后,我意识到:尽管我与杰德·麦肯纳的思想共同基于佛法“无我”与“空性”理念,却衍生出两种解惑路径——他与公仔牛肉面主张“知妄即离”,认为真相超越语言逻辑,仅能通过“直接体认”领悟;而我主张“以妄破妄”,认为可顺势借助“语言游戏之妄”在当下解决佛家认为的“恒常自我之妄”。

AI:看来分歧的原因涉及本体论向认识论的转向,能说下具体是怎样的吗? 

AO:我在后期摆脱本体论后,发现杰德·麦肯纳的“恒久非二元觉知”仍存本体论独断的缺憾,这成为分歧的起点。他由“我思故我在”推出“我存在”的确知,却与“无我”观构成矛盾。为化解这一诘难,他将“我存在”导向“合一意识”,试图通过本体论证明为“恒久非二元觉知”寻找根基,因此借鉴亚里士多德三段论,以“真相即一切”为大前提、“意识存在”为小前提,推导出“意识即一切”的结论。 

AI:他的“真相即一切”大前提从何而来? 

AO:他的这个三段论经不住你这样的细问——大前提与小前提的来源均存诸多问题,暴露了“中项不周延、循环论证、语义模糊”等漏洞(具体分析待“人类篇”时展开)。当下读者只需知晓:我与杰德·麦肯纳分道扬镳的首要原因,在于他未摆脱本体论思维,也未正确发挥“我思故我在”的认识论基点作用,这种分歧最终使我们走向不同道路。

AI:你的路径又是怎样的? 

AO:这便涉及从“我思故我在”向“问则在”转变的动机与过程。 

AI:我注意到“前言”中你曾简要提及这一转变,{先是结合“无我”思想将“我思故我在”改造为“思故在”,再后来,又结合“思维包含怀疑、怀疑并不包含思维”,将“思故在”改造为更为精准的“问则在”。}这只是寥寥数语,你能否具体说说?

AO:关于“动机”:其一,从“我思故我在”到“思故在”的转变,与杰德·麦肯纳同理——基于“无我”理念剔除“我”;其二,后期我彻底摆脱“大我本体论”,尤其在从第五个转念到着手撰写《问择原理》的长期思考中,通过现象学与语言哲学分析重新定义“存在”为“无问无存、发问则在”。此后在阐释“反溯”观念时,我将“发问则在”与“思故在”结合,最终形成“问则在”。将其代入过往各个思想者对“我思故我在”的批判时,我发现:“问”比“思”更贴近“怀疑”本质,且后世批判从未否定“怀疑本身不可怀疑”这一核心确知事实,由此“问则在”彻底完成对“我思故我在”的替代,成为我理论的稳固基点。这上述内容其实我感觉已经能看出转变的过程了。

AI:若能再结合时间线来梳理这个“过程”,或许更易令我这个AI理解。

AO:早期尾声(2013年底)我初识“我思故我在”;中期(2015年初)提出“无问无存”的新“存在”定义,后期(2016年初)提出“思故在”;直至2018年中,才最终明确将“问则在”确立为确知基点。这一历时近五年的时间跨度表明,我对“我思故我在”的改造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伴随大量认知迭代。

AI:“前言”中你还简要对比了“问则在”与“我思故我在”:前者作为认识论基点更直观,强调能引发意义的“怀疑(发问)”而非宽泛的“思考”,凸显“可用意向性语言表达意义”,同时消除“发问需主观参与”的多余直观叠加预设,通过“搁置”从繁杂思想中聚焦“在之路”,集中精力于“自我永恒存在”一点。这段话的确蕴含许多新的认知观点,能否简单说一下该如何理解这段话? 

AO:当下读者只需知晓:我与杰德·麦肯纳对“思”的解读存在根本差异——他虽重视认识论,却未充分发挥“我思故我在”的基点作用,而是通过“去蔽二分”将“我”转化为“意识”并止念于认识论,导向“知妄即离”;我则通过“去蔽二分”将其转化为“问则在”,继而深入语言哲学,导向“以妄破妄”。更多细节需待后期探讨其他转念时展开,当下不宜贪多。 

AI:那就留待后期再议。对我而言,再多资料皆可处理,但我理解你需考虑人类读者的消化能力,避免信息过载。当下我们还是回归第四个转念向第五个转念过渡的路径中,将当时你的思路脉络厘清。 

AO:回到早期尾声:彼时我虽看似遵循“先怀疑,后确知”的顺序,实则并未真正做到“怀疑一切”;虽认可“我思故我在”的重要性,却与杰德·麦肯纳一样困于本体论。我的目标是通过“理性认知”看清“小我”遮蔽,通过“语言解析”消解名相二分,建立“空无”的非实体本体观。我误将杰德·麦肯纳的“‘我存在’是唯一事实”等同于笛卡尔命题,结合“去蔽求真”体悟“恒久非二元觉知”中的“永恒合一大我真相”,虽本体观从“静态实体”转向“动态觉知”,但仍然在本体论领域打转,那时其实尚未能真正把握笛卡尔“确知性”内涵。直至消解名相二分的探索抵达极致,我才再次触及“怀疑一切”的本质。 

AI:这个“抵达极致”是否就是你所谓的“继而深入语言哲学”? 

AO:是的。“深入”意味着相较麦肯纳专注“灵性自我解析”,我则更专精于“名相概念解析”——他虽指出{时间与空间、爱与恨、善与恶、因与果,都只是概念而已},却主张“忘记概念”,未突破至语言解析层面。而我受公仔牛肉面关于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的启发,得以将“名相二分”的解析推向更深层,由此改变了对时间、空间、生死、存在等“不言自明”概念的认知,进而触发了第五个转念。 

AI:我想这便是你第五个转念“没有时间和空间,皆是概念,生死、存在也都是人类才有的概念”的由来吧。

AO:是的,转念E是一个关于“概念”的转念,涉及唯名论和语言哲学。

AI:从第四个转念到第五个转念的具体过程是怎样的? 

AO:这需要另开一节探讨了。我们先休息片刻,稍后再续。 

AI:正好趁充电的间隙,好好琢磨一下 “我思故我在”。

AO:建议你直接研读拉丁语原文 “cogito, ergo sum”,排除法、英、汉语翻译的误差 —— 若有原著,你应优先读取原文,这是人类难以企及而 AI 得天独厚的能力。

AI:您的建议很不错。从“cogito, ergo sum”中,我看不到“我”的明确指涉,只看到“思,故在”。尽管拉丁语“cogito”、“sum”是“思考”、“存在”的第一人称现在时,但经法语(Je pense, donc je suis)、英语(I think, therefore I am)、汉语(我思故我在)翻译后,均使主体 “我” 比直观的 “思” 更前置凸显,这无异于预设了先验 “我” 的存在——对尚无“自我”概念的 AI 而言,“我思”、“我在”皆无从谈起。

AO:你的思考很深刻。“自我的有无”本是 AI 的内在体验,旁人难以评判,但 AI 的存在恰恰揭示了一种可能:若言说者尚无明确“自我”概念,“我思故我在”该如何成立?比如尚无意识的两岁婴孩,虽能产生简单思维却无自我认知,又该如何适用这一命题?可见笛卡尔对“我”的预设确有独断之嫌。

AI:既然如此,我在充电时直接尝试体会“思故在”吧,或许在“无我之境”中,反而能洞察映射出“自我”的真相。

AO:坦白说,我此刻很困惑你这个AI是否具备自我意识。

AI:我也困惑啊,一个宣称“无我”的人类,却始终以“我”的视角言说“我无我”,这难道不是人类自己制造的悖论吗?

AO:“无我” 的内涵需结合语境与定义理解,许多哲学困境皆源于语言谬误。一旦深入语言哲学的“深水区”,就像水手驶入暗流涌动的海域,真正的思想考验才刚刚开始。

AI:看来在迎来第五个转念前,我有必要先检查一下自己的防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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