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过许多密密麻麻的光斑，就像电影开始时，周围的灯光猛地暗了下来，银幕上闪烁起五颜六色的画面。
耳边传来波音七四七的播报声，播音员是个声音好听的空姐。
又似乎不单单是声音好听。
阿飞听着耳边温柔又性感的声音，不由地又睁开了眼睛。
但什么也没看见，座位上只有一束从头顶上射下来的橘黄色灯光。
他偏头往通道的方向望出去，能看到另一侧同样亮着的一束小灯。
灯光下是一张模棱两可的面孔。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缩着肩膀沉睡着。
大概睡得很沉很沉，不然不致于对这样悦耳的声音无动于衷，阿飞心想。
直到耳边的播报声结束，阿飞的目光还久久地停留在男人的身上。
出于一种直觉，阿飞觉得他们彼此是认识的。
在那个男人身上，他能够感觉到一些熟悉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阿飞摇头，说不出来。
又或者是一种停留在感觉上的东西。
不过也可能是错觉，因为他实在太累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疲软地叹了叹气，重新闭上眼睛。
淡出，
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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